听得襄王问起赵阁老,楚承逸放下茶杯落坐,咬了口果子,身子靠著凭栏后仰,任由水面散碎摇曳的水光刺的眯眼:
“不知道为何找上我,试探了几回並未瞧出敌意,也没察觉有利用拉拢。
倒对咱们家颇为好奇,隱晦的打听了许多府里的事,尤其是父王你,赵阁老问的最多。”
襄王思虑半晌,也是摸不著头脑,转而问起万源宗。
楚承逸语气发闷:
“师母並不知我身份,宗门眾人也安顿下来……
若不是我,谢宗庆或许不会来京都,师父也不会为此来这一趟……
如今,我连师父的遗骸,都不能安葬。也没法让师母见一面……”
襄王眉宇间染上哀伤,沉闷嘆息:
“人各有命,他来京都也不全是为你,莫要太过自责。”
话虽如此,可怎会不愧疚?精神的疲乏感,让楚承逸像一团泥,掛在凭栏上,浑身都提不起劲来。
郭皓脚步匆匆入內,瞧见襄王也在,压下焦急上前行礼。
楚承逸挣扎著坐起身,咬了口果子,语调懒散:
“怎么了?”
郭皓看了眼襄王,从怀中掏出密信:
“一两句说不清,您还是自己看吧……”
楚承逸拿过一瞧,面上的閒散逐渐被惊讶和凝重代替。
襄王见儿子变了脸色,忍不住探头去看,只看了两句开头,震惊又心疼的看向儿子肩膀:
“你何时受的伤?怎么瞒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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