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这段时间又忙提炼厂的事，没时间研究。再说了，有许多实验还要用到新来的设备才能实现，等提炼厂生产上正轨再说吧。”奶奶叹口气：“人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记事，一些新的英文期刊阅读起来有点吃力。未来啊！还是靠你们自己，别老指望几把老骨头。”

“奶奶才六十二，可不能提老。像祖祖一样干到九十岁，还有二三十年的光景。孙儿不但要你老人家扶上马，还得送一程。”柳腾撒娇道。

柳奶奶笑得弯眉舒展：“就你嘴巴甜！出去还不得把外面的小姑娘全哄回家。好，好，奶奶扶你上马还送你一程，但你自己也要争气，知道吗？要是作败家子，祖祖的家法可不饶人，一鞭一疙瘩，到时你可不要求饶。”

两了聊了一会，泡脚水凉了，要回屋睡觉，柳奶奶提醒柳腾：“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你八姑父一直打不通，都打到家里的座机来了，公公接的。记得明天给他回个电话，他有急事找你。”

愤愤不满道：“以前一个月没个电话回来，现在天天有电话回来都是找你的。你一个小屎仔，有那么重要那么忙？一群没良心的家伙，都钻进钱里面去了。”

柳腾老实受着，最近天气变热变燥，事情又多，奶奶火气大可以理解，自己辈分最底活该挨训。

回到卧室，翻出塞在床底下8000大洋买的最新款诺亚手机，果然没电了。把电话卡抽出来，换到自家生产的腾坤手机上。

充电三十分钟，打电话两小时，真不是吹牛。打开手机，也不管多晚，就给八姑父打电话，这个点他肯定没睡觉。

手机响了两声就传来姑父的声音：“阿爹里个娘，阿拉侬终于打电话伐。”

“娘个东采，讲普通话。”柳腾听到沪市话就头痛，牛院士那浓重沪式普通话，听到都起鸡皮疙瘩。

“腾腾，你沪市话学得不错。我听牛院士说你左侧脑干发达，是学语言的天才。你才来沪市五天，就能跟你朗表弟用沪市话聊得热火朝天。”

“我的个人信息是不是你透露给牛院士的？”柳腾想起个事问一下。

“牛院士和我爸是大学不同系的同学，一个院子看着我长大的。他问个人电话，我敢不说？”

“你知不知道他想拿我去切片研究？”

哈哈哈哈，姑父在电话里面开怀大笑，气得柳腾牙痒痒的。

“别自己吓自己，牛伯伯不过是想你配合一下他的研究，那能真的开颅取片，玩笑开大了。你只要再配合几次做脑部检查，我保证他再也不骚扰你。”

“把我当小白鼠，想都别想。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有事说事，没事挂机睡觉，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才一点，那天我不是两三点才睡。好，好，不说了，小孩子怎么脾气这么暴。”八姑父长话短说：“你知道的原因，地产现在极度不景气，有人大量地在抛地。我的合作伙伴现在信心不足，我问下你的意见，我们是进还是退？”

“姑父，作为八姑的亲侄子我不会害你，这一次明确地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抄底的机会，估计以后永远没有这种好机会。你只管放开的肚量吃别怕撑着，能吃多少吃多少。”

“四月初，我会把家里欠你的1000万腾出来，投入你的房产中去。还有，你有什么值钱的抵押物：房子、店铺、股份、有价证券、金银珠宝之类，全换成资金投进去，别舍不得老婆套不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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