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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探妃勇赴无烟州,丽姬违愿入北淳

女王忙搀起燕王妃,缓缓道:“弦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会救他,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本宫须与朝中商议,再下决策。”

“求求母后,此事不可耽误,小贝勒还不足月怎么能没有父亲?”卿妃哭道。

“是阿,母后,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活不成了,今天的宫里的牛犀鸟死了不少,我看这是不祥之兆阿。”杞姬哭道。

女王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弦儿怎么就有事了?牛犀鸟何等灵性,庆王也配?也只有本宫才配应对。”

各位郡主也进了宫,都劝阻女王不要说不吉之言,以免庆王不安。

“罢了,罢了,本宫太乏累了,尔等先回去吧。都矗在这里耽搁本宫去探寻弦儿下落。”

众人听闻,方能散去。

凤鸾殿,内殿,无人,“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女王道

“我派人去各海域挑事,制造风波不断,分散北淳国兵力,到时就算你不救北淳弦,也无人会诟病。”埠贤王笑道。

二人欣喜非常,相拥入塌。

麟次府里,北淳竝喜出望外,倍感欢快,终于等到了这难得的机会,为了确保万一,他决定亲自动身,断绝庆王的任何活路。只有先绊倒这颗最有威胁力的棋子,其他事情就好办了。

寿康王仍有些担忧:“你还是打算带上狼牙修的人去?”

“是的,他们目光所到之处没有活物,挖坟鞭尸为乐,如今正是时机,不枉费我重金供着他们。”

“无烟州危机重重,万不可掉以轻心。”寿康王道。

“竝儿知道。”

凤鸾殿,竝恒王求见。

“竝儿,这么晚了,你来见母后有什么要紧事?”。

北淳竝伏地合手道:“母后,儿臣听闻弦王兄被无烟州俘,儿臣特来请命前去营救王兄。”

女王大吃一惊,她疑心重重,想不通北淳竝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平日不见得这两人关系有多要好,良久,女王道:“此行危机重重,庆王已经被俘,若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母后如何放心?“

“儿臣和王兄既为同根,若是见死不救,便夜不能寐。“北淳竝道。

女王心里仍然犯愁,她现在看不准北淳竝是不是真去救庆王,若是都死在无烟州了也就罢了,若是活着回来,想到这她忙摇了摇头。不过,若是其他人要去救北淳弦少不了夜长梦多,不过既然是北淳竝这个蜡枪头,那便不用担心变故,最好都死在无烟州。

女王准了北淳竝后又以各种理由搪塞了援兵一事,这也正合北淳竝的意。

沄纚见苦求女君无用,又深知前朝若是不安,后宫也岂能安然无恙。听闻北淳竝明日要去无烟州相救庆王一事,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按捺不下。

几番抉择,主意已定,沄纚求准了女王,随北淳竝一同前往无烟州。

沄纚对于北淳国本来就是一个不明不白的质子,女王碍于国面不得动她,若是她死在无烟州正好了却了女王的麻烦。

北淳竝不敢相信,他告诫沄纚:“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吗?此行死在异乡也未可知。“

沄纚点了点头:“不管死在哪,我也不能苟且偷生。”

北淳竝神情异样,不屑道:“苟且偷生?难道你这是对王兄动心了吗?”

沄纚不甘示弱道:“王爷的话我不明白,我既然已经是弦王的妃子,当然万事以丈夫为重。”

北淳弦故道:“你果然把我对你的诺言抛诸脑后,我再怎样也比不过北淳国以长为尊的王爷,你自然不用将一生都掉在我的身上,爱上其他人也是应该的。”

沄纚恼羞成怒:“王爷何苦这样说?王爷的戏言我不当没听见,还往心里去,这又是何意?我曾两难之境时王爷的人了?我知道王爷对我有恩,是恩自然以后只当报恩。”

“两难之境?”北淳竝似乎听出了什么,转身用力的将沄纚按在墙上。

沄纚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他一点点靠近,脸颊贴近沄纚动弹不得惊慌失措的瞳孔,这时他又一把甩开她,狠狠道:“滚。”

“求王爷带我入无烟州。”沄纚道。

“明日一早再说。”说罢北淳竝纵身一跃离去。

一早沄纚随丰烟出宫,来到了北淳竝的府邸,麟次府。

这富丽堂皇的亲王府邸不知为何却总给沄一种寒气森森的感觉,就说那树木吧,种就种吧,偏偏连树叶都是些那黑得似炭的颜色,让人好压抑恍惚。

他让人替沄纚女扮男装,便于偷潜无烟州。

靖王求援兵无果,只得也随着我们又返无烟。

大漠,孤烟,马车里,靖王对二人道:“前面就是无烟州了。”

北淳竝应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谢谢你,竝弟。”靖王感叹道。

“兄弟一场何须如此?”

“从前我还疑心你心内藏奸,如今这样危难的处境,你也二话不说前来相救王兄,从前是我小心之心度君子。还望竝弟见谅。”

北淳竝睁开眼来,神色游离,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掌来,靖王见状也伸掌而去。

兄弟同心,两只手掌紧紧有力握在一起。

一入无烟州,马车便难行起来,异常颠簸,靖王和北淳竝习以为常,可沄纚偏偏想要吐。

北淳竝发现他的异样,忙将沄纚扶下马车,还没等他替找到可以方便的一处时,沄纚忍耐难捱,刹那间将不堪之物吐在了北淳病的身上。

“王爷。”丰烟吓了一跳,拿出帕子。

沄纚吓了一跳,这……

北淳竝并未说话,转身去了马车上,等沄纚回到马车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

“刚刚,对不起。”沄纚小心翼翼。

“没事。”北淳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拿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两颗水晶状的密丸:“吃了吧,这个可以让你现在舒服一点。“

沄纚吞吞吐吐问道:“这是?”

“贡品。”北淳竝道。

一听到这两个字,沄纚心里隐约有种莫名的感觉,不再言语。

一路上,马车颠簸依旧,可沄纚心口却不似刚才那般恶心得慌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酉时了。靖王派去打探的人回来道:“庆王已脱离险境,现在和前方将士会合了。”

靖王不住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王兄一定吉人天相。”

那探子突然又语塞,说话断断续续起来:“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靖王问。

“王爷感染了血竭鹤。”探子道。

北淳竝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很快又作焦虑问道:“王兄现在如何?”

“庆王暂时没事。”探子道。

靖王忙问我:“探妃,你可有办法?”

沄纚连连颔首:“这倒不是什么繁难的,只不过现在没有见到弦王,我不敢妄下定论。”

靖王对马夫大喊一声:“走,我们要抓紧时间,不得耽误。”

北淳竝喜忧参半,原以为庆王落入无烟州手上,只有死路一条。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反而被他逃脱了,他知道现在千万不能让沄纚见庆王,不然一切计划又白费了。

突然,一阵尘土风扬,一群黑衣人劈断了马车轮子,北淳竝拉着沄纚从马车里翻滚出来。靖王也从马窗里翻落出来。

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只劈了马车轮,便逃之夭夭。

看到被损坏的马车,靖王捶胸顿足:“一定是无烟州的人干的,一定是他们,想阻止我们前去营救王兄。”

北淳竝心内暗骂,老子说不要伤害马车上人,这些蠢货居然放过靖王?到底会不会办事?

好半天,随行的侍卫才将马车修好。可眼下和庆王会合,最少还需要两个时辰。

沄纚睁着疲惫的眼睛不敢睡着,北淳竝将披风披在了我身上,沄纚忙退让开来:“我不冷,多谢小王爷。”

“从前我也是这么披在你身上的。”北淳竝道。

他的话让沄纚心内一动,可依然将那披风挣脱。

靖王取水回来:“马上就到王兄阵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在穿来耳边:“探妃。”

沄纚楞了一下,忙挑开帘门,一张面若冠玉呈现面前。

“庆王。”沄纚忙下马,朝他跑了过去。

北淳弦将沄纚揽入怀中,责备道:“你知不知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知己难寻,伯牙子期有失去知己不惜断琴,我为知己为何不可入无烟洲?”

庆王突然想起了周围还有人,面色刹变,又一把将沄纚推了开来。

冷道:“我的毒可能解?”

他的话让众人突然好像明白,原来他对自己的期待不过源于我能替他解毒。

可沄纚听得真切。

见他手腕处被染得鲜红的布条,沄纚我忙问道:“这是血竭鹤?”

庆王颔首。

来到帐房内,沄纚替庆王解了绷带,用了古太医赶制鹤骨粉。最后,沄纚看了看他,准备将自己的唇贴在伤口上,

庆王一愣,“你是要吸出来?”

沄纚颔首。

不等沄纚附身,庆王直接含住自己的手腕吸出了一大口血,吐在了地上,如此反复几次。

沄纚震惊不已。

奔波了两天没合演,庆王无碍,众人产下去休息,靖王早就睁不开眼皮了。

北淳竝神色凝重,退了下去。

庆王将沄纚揽入怀中,眼神流动,深受重伤的他居然动了风月心思,他缓缓将我抱起,往帐房里走去……这晚他颇有耐心,极尽温柔,缠绵厚重。

今晚的温暖是沄纚这一年多来从未有过的,见连这清冷的月光看起来也似这般温暖,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承宠却是在无烟州。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厢比翼双飞,那厢七上八下,北淳竝躺在自己的帐房内,倍觉清寒,他陇了床棉被,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实在是睡不着,起身穿上长靴,系上了披风走了帐房。

他有些悔恨,发现自己总在干拿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事。

他朝庆王帐房看去,又握拳走回帐房,掏出睡衣内袋里椭圆的陶埙吹了起来,那声音色古朴,哀叹绵绵,他不常吹埙,似乎都没有人记得他会吹埙,吹得极好。

几声风声在帐外响过,北淳竝停下了埙声,这风声将黑影缴进账内。

“明日分两路,一路将靖王引开,留下一路精英刺杀庆王。”

“是,小王爷。”那黑影说道闪了出去。

今晚樊绍庸也难入眠,若不是北淳馡此时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他也不用再多忍受分别的日子,他多么想北淳馡此刻也在该有多好。

早晨,沄纚梳洗毕,才从帐内走出便撞上了北淳竝。他面色蜡黄,目光如炬。

沄纚上前向他行礼。

他冷冷道:“你都快是王兄名副其实的妃子了,还用得着和我行礼吗?我怕我高攀不起。“

沄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臣妾不敢越礼。”

他并不理会她,步伐沉重的离去。

前方阵营今日大战告捷,无烟州误以为庆王受伤已死,北淳将士群龙无首,便放松了警惕,北淳弦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给了对方军队狠狠的回击。

各国各邦都知道庆王挟持无烟州公主潜入无烟州皇宫一事,甚至还有传言更甚,说北淳弦已借此良机将无烟州公主占据,一国公主失了身,余邦讥讽不息,无烟州面上蒙羞,士气萧条。

庆王无心理会传言,他告诉将士们:“明日最后一战,若是能赢,无烟州唾手可得,若是败,我们死。”

半个月后,北淳将士大败无烟州,庆王在战场生擒了无烟州皇上的皇八子阿巴图,无烟州迫不得已举白旗归降。

众人都知这无烟州皇八子非同小可,他是无烟州皇上最看中的儿子。果不其然,当天无烟洲皇上派人送来了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仙罗国赫赫有名的焉支一百掬,南峨石黛一百钧,割让出池城六处以示与庆王之交好。

看着使节送来颇丰的战利品,靖王笑道:“无烟洲皇上出手还挺大方,不过换他儿子的命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无烟州皇上此刻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三天前他已差人向庆王送礼求和,可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庆王到底什么意思?自己的儿子再不回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皇上直叹气间,他的第三女努尔比耶公主,乳名丽鹂,正走了进来。

她不甘道:“那日原是我留他一命,想着活捉庆王,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到今日让王兄落在了他的手里。”

听她此言,皇上叹气更甚:“怪就怪那庆王太过于狡猾,你不是他的对手。”

“报。”门外侍卫叫道。

“何事?”皇上焦头烂额的问道。

“北淳国传话,如愿出城池10座,便可以换咱们王爷。”侍卫道。

皇上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忍辱负重,他道:“与其要这十座城池,不如结成儿女亲家如何,赠送2座城池作为嫁妆。”

这话传到了北淳国帐房,沄纚悬心,这几日的温柔还在清晰在心,可转弯危机终章,她不知庆王面对绝色美女他是满口应承,还是会一口拒绝?更不知自己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分量?虽为知己,可旧人不如新人是天下不变的道理,有了新人,只怕他日自己变被抛诸脑后。

庆王想都没想便拒绝:“异国女子,岂是善类。”

如此说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异国之人?

北淳竝有些不岔,庆王如今不入法眼的异国女子,都是自己现在求而不得的。

靖王忙劝他:”王兄,这可是和无烟结盟的最好机会,你只需娶了来撂在一边即可,这事不可儿女情长啊!“

庆为难,他迫于靖王依附自己的压力,还有无烟州一行事关重大,他思虑再三,只得道:“这事交给你看着办吧。“

他终究还是要新人了,沄纚心里一阵酸楚,可又告诉自己要满足,坐拥天下的男人,又怎么会永远属于一个女人呢?我又是谁?我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哪凉快待哪都已是我的恩典了。

无烟州,三公主丽鹂听道父王说要送给庆的那个人是自己,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她忙求道:“父王,我不要去北淳,只要不让我走,我为无烟州做什么我都愿意,父王我求求你,出去和亲的二姐,大姐,哪个得了善终。”

皇上劝诫道:“父王也不想啊,可是你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现在能救无烟州的只有你了,你放心,只要父王在北淳国不会为难你的,养公主千日,用公主一时,丽儿啊,你就当为了无烟州的子民。”

大漠对男女之事如同北淳国恪守不渝,规行矩止,丽鹂此时只有将自己私自有孕之事全盘托出,原本她以为自己贵为一国公主,私自生下,养大不是难事的,此时她才明白,对于前朝社稷,自己只是一颗有用的挡箭牌而已。是啊,养公主千日,用公主一时。

如今这些确实不是多大问题,皇上叫御医将女儿骨肉拿下,又将拿私通男人擒下。这些比起前朝一切都是小事。

半月后,无烟州三公主丽鹂拖着疲惫不堪地身体,坐上华丽的轿撵风风光光的随诊北淳将士前往北淳国。

她早就听说了樊绍庸的劣迹斑斑,于是心生逃脱之计,利用自己擅长的男女之能事,尽数挑拨,料想以此借助他逃脱。可是一向好色的樊绍庸,却如同柳下惠坐怀不乱,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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