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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20章 册命詹事

王珪说道:“就是因为我们是朝廷的官,我们是太子府的官,所以呢!难道不能给李世民一个机会?”

魏征说道:“李世民没有给建成一条活路。如果他能给一条活路,哪怕现在被流放二千里,我也陪着建成一起流浪到天南海北。”

王珪扶着魏征的肩膀说道:“朝廷是什么?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不是建成的朝廷,也不是李世民的朝廷!老魏!你能不能为天下人想想!留在京城!”

突然之间,户外一声惊雷,刹那间大雨倾盆。

魏征和王珪却听户外有人说道:“魏夫子!王中允!你们都别走!”魏征和王珪相顾骇然,这是李元轨的声音。俩人来到户外,却见李世民拖着李元轨的手站在漆黑的大雨之中。

李元轨扑到魏征身上,哭泣道:“魏夫子!你别走!你还要教元轨读书呢!魏夫子!”

魏征一把揽住李元轨说道:“王爷!朝廷有夫子教授王爷,怎么会用到草民呢?”

李元轨说道:“夫子别走!”魏征赶紧想把世民和元轨让进屋中。

李世民说道:“魏征,李元轨资质天成,你是太子的洗马,当然能够胜任李元轨的夫子!”

然后李世民转身离去,天知道李世民现在的心情。该哭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李元轨。难道要让自己向魏征下跪,然后说:“魏夫子,你为了我李世民,不要离开长安城?”但,魏征说不出口,而李世民更说不出口。

-----安兴贵家中------

李世民这里塞完奶包子,尚且砸吧着嘴。只见长孙无忌已经吃喝完毕了,诸人都盯着世民微笑。难得一见李世民胃口那么好。也许是康崇回到京城,心情格外得好吧。笼罩在长安城的阴云分明是草原胡人的南侵,但是只要康崇愿意回来,事情却格外明朗起来。

长孙无忌说道:“陛下安排得很好,用苦肉计让大家明白朝廷的柱石是谁也就罢了。不仅有皇后娘娘、房玄龄大人亲自去了魏征家,还命皇弟十四郎李元轨认魏征为夫子。这还仅仅是开场呢,后面的事情更是令朝廷震惊的。”

诸人皆惊得无语。魏征为了李建成,与李世民对耗了那么多天,还没耗干啊。

-----玄武门之后------

魏征一把抱起李元轨,冒着大雨,只撑着一把伞,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将熟睡的李元轨送到太极殿的宫门前。宫人们连忙接过李元轨,但是李元轨在睡梦中尚且死死地扣紧了魏征的脖项。众人知道李元轨王爷用足了蛮力扣紧了魏征,几个大人用了十分的力气才把李元轨的手臂扒开,连忙把小王爷兜进了太极殿。

李元轨的母亲张美人亲自给李元轨换下了湿漉漉的衣物,宫人们在李渊身边回禀了事情的来往。李渊点头说道:“本来二郎世民就与十四郎元轨就走得近,也罢,也不拘着他俩了。这几天小十四天天出门乱逛,没想到是去魏征家里。也罢也罢。”李渊这里沉吟片刻,见张美人已经给小十四热好了汤水,李元轨这里醒过来见到李渊后,摇着李渊的衣袍说道:“父皇,魏夫子要回下曲阳,他要回下曲阳!”

李渊还是吓了一跳,说道:“魏征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子了?”这既要害死魏征,也要害死李元轨。魏征是朝廷眼下最难堪的一员。即使世民护着魏征,但不免秦王府之后对魏征还是腹议的。众人对魏征的非议还是没有平息呢。李世民怎么能请魏征做李元轨的夫子呢?

李渊这里惊疑之中,不停地在太极宫踱步。

东宫之中,诸人见李世民浑身湿透地回来,都吓了一跳。已经掌灯了,但是所有人都更宿在东宫,谁都没有放下身边没完没了的事项。

长孙无忌见世民不发一言地上坐在案,这里为世民端来一碗荷叶白莲鸡皮粥,说道:“你也去了,那大事定了?”

世民瞧了一眼,说道:“魏征明天会递辞呈了。他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城!”

诸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笔,这可麻烦了。长孙无忌在地下走了几步,说道:“他去哪里?天下之大,当然有他去的地方,但是太子府就那么容不下他嘛?我们个个都是鬼?”

世民撑着额头说道:“你们谁替本王再去一次?尉迟敬德还是李绩?”俩位武将尉迟敬德和李绩互相瞧了一眼,他俩与魏征那是莫逆之交啊。但是世民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根本不能让他卸下戒心。顶多说说心事。真正要面对的人,还是没有真正去面对!”

长孙无忌急着说道:“大王!尉迟敬德和李绩都不能劝说魏征的话,我看,就随他去吧!”

李世民这里喝了口粥,说道:“长孙无忌,明天一早,您替本王再去一次魏征家里!”诸人无不大惊,这简直要把魏征和长孙无忌推到风口浪尖。大家都心知肚明,整个玄武门事变的幕后主导,李建成离不开魏征,而李世民离不开长孙无忌。现在李世民令长孙无忌去劝说魏征不能离开长安,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他俩如果碰面,那一定是正面交锋。

李世民取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递到长孙无忌手中,说道:“赶紧下去准备准备!”

长孙无忌这里一个迟疑,李世民突然喝道:“赶紧下去准备!”

长孙无忌不由拧起了眉毛,老魏!魏征!这长安城难道人人都欠了你的么?长孙无忌被激荡得走路不稳,是的,是的,总不能天天去面对西宫的老部下。魏征么,总有一天必须正面面对。

世民知道长孙无忌此去魏征家中,只会徒然麻烦。心情还是跌到了谷底,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方向。

房玄龄一旁看来,起身走近世民的身旁说道:“陛下!臣愿意再走一次!为了您的将来。”

世民点了点头,说道:“大人不是一样没办法么?”

房玄龄望着户外的大雨,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房玄龄撑着一柄伞来到太极殿之前,抛去伞后,冒着大雨跪倒在深夜的阴霾之中。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跪求李渊陛下。玄武门的祸端起于东西俩宫,如果魏征离开的话,那大唐真的会痛惜一位柱国。

太极殿大殿中尚在看书的李渊听闻房玄龄独自一人跪在大殿之外,不由深深拧眉,这到底要怎样呢?魏征的确重要,但是房玄龄这么不顾惜身体,难道走了一个魏征,还要再死了一个房玄龄不成么?

李渊这里唤过左右的宰相裴寂,说道:“国宰,劝说劝说房大人,赶紧回去!”裴寂这里低声说道:“陛下!您不见二郎,但是房玄龄得见一见!”

李渊冷冷地说道:“他们西宫逼人太甚了吧。朕可没召见他!”

裴寂这里对李渊说道:“陛下!他们西宫从来就是如此,明知不能拜也要拜,明知不能做也要做。”

裴寂这里向李渊深深一拜说道:“陛下,赶紧见一见房玄龄。”

李渊想了小半个时辰,见户外的大雨仍大,而房玄龄依旧跪在雨中,这里拂袖而回,对裴寂说道:“裴监,请房玄龄入殿。”裴寂这里大喜,连忙请房玄龄入殿。

次日清晨,魏征柱着竹杖走出门扉,见水缸中的水快积满了。又见魏朵朵背着水桶回到家里来。

魏征俯身对魏朵朵和蔼地说道:“跟你娘说,家里有朝廷的银两,尽管拿去用,爹带一副字画去长安当铺中卖掉,然后去下曲阳买地买房。再派人回长安城接你娘,你和你弟弟回下曲阳。”

魏朵朵放下水桶,扶着魏征的手,俩人步行出了长安城的朱雀街,往城门口而来。魏朵朵说道:“爹!太子不会同意您回下曲阳的!”

魏征淡笑道:“我留在太子府,徒增伤感罢了。也许是,只要见到现在的新太子,就能想到李建成。我与他毕竟是那么多年。是我不能一朝一夕能忘掉的。”

魏征同魏朵朵刚刚走到城门口,只见长孙无忌已经等候多时,魏征见长孙无忌眼里都快喷出了怒火,于是上前行礼道:“魏征见过左庶子!”

长孙无忌哪里还敢端起什么太子左庶子的架子,既然世民要他长孙无忌请回魏征,必须礼贤下士嘛,这里立刻回礼说道:“见过魏夫子!”魏征这里不由皱眉,他魏征只教导过太子建成,没想到一日之间,竟然成了那么多人嘴里的夫子,更可惊的是十四郎李元轨竟然扑到魏征怀里恸哭了那么久。魏征思考了半夜,欲走未走,走罢全休。

魏征命魏朵朵离开走开多步,这里说道:“我已经将辞呈转交王珪,请太子府诸位原谅我不能面辞!”

长孙无忌冷笑道:“夫子难道真要撇下我们,撇下大唐不管了?”

魏征回敬了一句,说道:“大唐么!将来的大唐还靠大人撑着,要魏征有何用呢?白白吃着太子府的饭!”

长孙无忌说道:“魏夫子,殿下当然有房玄龄和杜如晦辅佐,相信大唐会蒸蒸日上的。但是如果有魏夫子和王珪一起辅佐,那何不成就了另一番美谈。锦上添花呢?”

魏征这里讥笑道:“天下本不全。太子既有了房杜二位,怎么还想起了要我魏王二人?当然了,多谢太子赦免之恩。锦上添花也就算了。大家相见徒惹烦恼!”

长孙无忌大声说道:“魏夫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我们西宫所有人都乐意与诸位共处,辅佐太子世民。天下瞩目在此。请魏夫子,放下怀抱,不用异言了!”

魏征淡定地说道:“如果他年朝廷能为建成修坟,我自然回来扫撒祭奠。左庶子,我告辞了!”

魏征这里拉扯着魏朵朵刚欲离开。只见长孙无忌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托在手心中,说道:“太子交给魏大人的!”

魏征心中知道丝帕的意思,这里兜在怀中不再说话。刚欲抬步,身后马蹄声四起,裴寂兜马赶来,说道:“魏征留步,陛下有请!”

长孙无忌惊异之中,想到房玄龄今天没有早朝,听说昨夜陛下李渊召见了房玄龄,难道就为了魏征么?魏征真是挣足了面子!

裴寂带来了一匹宝马,命魏征上马,说道:“陛下已经亲临,赶紧面圣!”这个老魏,竟然让陛下好等,真是天大的面子。

魏征一路忐忑地来到自己家门口。好么,太子府该到的都到了,连李世民也来到家门口。

迎接魏征的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李元轨欢天喜地地冲了过来,扑在魏征怀中,俩人并肩而来。

魏征见诸位大人都站在院落之外,只有李渊坐在魏征家的俩张桌案前。裴氏跪在一旁伺候。

李渊见魏征进来,这里说道:“谁叫魏朵朵?”

魏征不做辩解,有宫人带来魏朵朵。李渊见魏朵朵形貌枯瘦,这里牵过魏朵朵的手,上下打量了片刻,啧啧惊讶,说道:“官家千金中,唯独此女有傲然骨气。贵千金可有拿得出的手笔呢?”

魏朵朵思考了片刻,说道:“启禀陛下,臣女并没有任何能拿得出的东西!”

李渊微笑道:“再想想吧!”

魏朵朵突然说道:“臣女愿意写一副字,献给陛下!”

李渊点头笑道:“好胆色!那就赶紧写吧!”

诸人见魏朵朵从容写来后,呈给李渊。李渊接过纸张,这才看到数字:文不爱财,武不惜死。

李渊不由惊喜说道:“好好!真是盛名灼灼。有其父必有其女,原来魏征之女已经如此,何况魏征呢?难怪那么多人要苦留魏征了”。

魏征见李渊袖起数字,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美玉说道:“贵千金收好,做为表记。他日有大用。”

魏征这里错愕之中,还是命魏朵朵下跪接下美玉。

李渊来到茅屋之前,见几簇青竹种得分外滴翠,这里用小刀砍琢了一段,对李元轨说道:“青竹有何美誉呢?”

李元轨笑道:“正所谓:竹,宁折不弯!”

李渊点头,望了一眼魏朵朵,又望了一眼李元轨,按在魏征肩头说道:“魏征!您如此好的才华,难道回下曲阳去帮别人润色碑文不成?”

魏征淡淡不语,毕竟回老家,当然不能施展任何才华。

李渊望了眼裴寂。裴寂念了诏书,竟然册封魏征为下曲阳县公。并册命太子府詹事主簿,随侍李世民身侧。

李渊将自己亲自砍琢的青竹交在魏征手中说道:“记住宁折不弯,看管好太子。现在的太子府中的太子需要您和王珪俩位好好教导,不负朕之所望!”

李渊来到门首,李世民等人跪倒在侧,跪谢李渊。李世民刚想站起说些别来之语,李渊挥手说道:“太子!太客气了!”

世民恍侧地说道:“父皇,魏征之事惊扰了父皇!”

李渊说道:“挽留了最该挽留的人罢了,不必多说!”

李渊上了步辇后,裴寂立刻上马追随李渊,一行数人这才离开。

魏征久久跪在原地,手中捏着册书。而世民走进小院子,说道:“魏征詹事,太子府太多事了。今天所有人为了大人罢朝,也罢,赶紧随本王去太子府吧。看样子今天得忙到大半夜了。”魏征只作没有听到,还是跪在原地。

世民简直要气笑了,册封了太子詹事,难道还嫌官位小么?难不成要册立宰相?换成别人,早就把李世民惹火了。但是对于魏征应该要客气再客气。世民知道不能再逗留了,事情多得堆过了东宫太子府了。还是皱眉离开了魏征的家。直到诸人全部退去。魏征这才撑地站起。

裴氏这里看来,魏征已经热泪沾襟,做世民身边的太子詹事哪里是他魏征的夙愿呢?无奈无奈?

裴氏见魏征无语,这里接过魏朵朵手中的皇家玉佩,翻过一面,见刺字“轨”,裴氏吓了一跳,说道:“皇帝陛下的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魏征闻言一怔,见了轨字,这才吓了一跳,李渊的意思非常明确,已经允诺了李元轨与魏征之女魏朵朵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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