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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两宫情 第16章 结伴出京

三人互相对望,又望向世民,世民摇头说道:“恐怕硬生生会得罪了西宫的俩位国公爷。不知道安兴贵大人和安修仁大人会不会如何!据说康崇以前侍奉过安家的大老爷子,被大老爷子收为义子呢。”

高士廉说道:“那就赔个礼?”

房玄龄说道:“安家富有天下,不缺咱们的礼。咱们倒是处处欠他们的人情!”

世民点头说道:“欠便欠了!命康崇立刻离京,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俩位国公爷自然会为康崇谋个好去处。”

长孙无忌不由深深拧眉。如果康崇从世民身边摔出,就是摔出了中原的整个政治中心,直接被边缘了,那安兴贵和安修仁还会接住康崇这个吃白饭的反臣三弟吗?世事难料啊。

大牢之中,安元寿拆开康崇手腕上的镣铐,一把拥住康崇,几乎要嚎啕大哭。

康崇笑道:“我又不会死,你哭甚么?”

安元寿哽咽道:“三叔下去怎么设想?”

康崇和安元寿紧紧拥抱在一起,低声说道:“不要去找你爹和你二叔,懂吗?我自己的路自己去走!”

安元寿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康崇,低头说道:“三叔,咱家在各地都有住所,您想去哪里,大侄子我差人送你去!或者您去找三婶祖薇?”

康崇摇头说道:“这个时候不能找祖薇,不过,希望你还能照顾照顾祖薇的生意,她毕竟不容易。我这样一来,不知道祖薇的生意会不会冷淡很多。”

安元寿说道:“这个三叔放心好了。我冷眼旁观多年,三婶的生意做得太大了,都要盖住我们胡人的生意了!毕竟三婶与长孙娘娘的那份子交情,我们胡人是交不来的,说不定有时候还要靠着三婶呢!”

康崇不住地搓着自己通红疼痛的手腕,安元寿赶紧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给康崇敷好。安元寿扶着康崇走出了牢房,又走出了西宫秦王府。

康崇平静地望着漫天的大雨,低声说道:“世民在哪里,他还好吗?”

安元寿点头道:“他今天去了东宫呢!”

康崇点头中轻叹,说道:“我对不起皇帝陛下。没有照料好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如果能再拖个几年,说不定又换个局面。”

安元寿说道:“三叔,帝王家的事情,您非要掺和。世民说得对,您掺和了又能怎样。皇帝还能给您封个异姓王吗?”

康崇笑道:“尽尽人事。”

安元寿摇头说道:“西宫差点被三叔毁了。你知道吗?要不是世民拦着,还有现在西宫门前那么平静吗?走吧,难道还等他们来送我们?”

康崇对安元寿说道:“秦王是不是有点疏远你了!”

安元寿笑道:“又不找我拿刀抗枪,我乐得开心!回去满门子的老婆美女简直太开心了。三叔,要不大侄子送你俩个?”

康崇简直要吐出来了,瞎来。

此时,秦琼出现在康崇的身后,淡淡地说道:“康兄弟,秦王吩咐有东西相送。”

康崇回头,见秦琼手中握着一把断箭,正是玄武门前被康崇砍断的三十根金箭。秦琼交在康崇手中,不作一声地转身离去。

康崇接过世民的断箭,忽然悲从中来,眼泪潸然而落。

安元寿点头说道:“秦王的三十根金箭,每一根都价值不菲。好说能顶上百亩良田,牛羊百头。竟然被我们一下子砍断。算了,大侄子回头赔秦王一些田地和牛羊。”

康崇回头说道:“秦王不是这个意思。”

安元寿与康崇走了里许,出了城门,才到集市上,就来到了祖薇的不老楼。青舟、玉雾见康崇和安元寿到来,连忙斟来美酒,又不多时准备许多饭菜。

康崇请青舟落座,问道:“祖薇现在在哪里?”

青舟斟了清水说道:“夫人在洛阳,康爷爷去洛阳找祖薇?”

康崇呷了口酒,说道:“白白去洛阳还费一趟人力和车子的钱。”

安元寿说道:“三叔,有些钱不要去省!”

青舟说道:“京城这里有一车川蜀的井盐,兄弟们带着刀马一路去洛阳,康大人何不一起押送井盐去洛阳,大家有个照应。”

康崇和安元寿呷了口美酒,点头说道:“你们不老楼越来越厉害,连盐都贩了,而且是不可多得的井盐。”

青舟请康崇和安元寿到里户落座。青舟告诉了康崇许多切口,又命小丫头们备足了钱粮和衣服。康崇又去挑选了称手的弓箭,准备与安元寿道别。

次日,安元寿、青舟护送康崇来到城门口,三人远远落在盐车之后,刚在说话之间。只听马蹄声四起,马鞭噼啪急甩。三人回身,只见数位大人从马背上翻身下马。

康崇忽然泪落,来人正是李靖和李绩,二位大人。李靖焦虑地说道:“你又没有大错,世民只是一时激怒攻心,你也犯不着怄气,跟老夫回皇城!都三十岁了,还像个三岁的!”

李靖快六旬了,见过的大风大浪司空见惯,康崇撇了撇嘴,侧脸说道:“如果康某人再不出京,秦王快杀过来了!”

李绩说道:“康崇!说一句,我和李爷爷一起为你顶着天,干嘛呢。你出了皇城不算,还要出京城,你打算去哪里?露宿街头?”

康崇说道:“我十岁的时候,草原呆不下,去了沙漠。二十岁的时候,沙漠容不下,就来到了中原。现在三十岁了,看开了,爱上哪里上哪里,死在哪里算哪里!”

李靖怒道:“你疯了吗?难道你要回草原?你知道以你的能力如果回到草原,就算回到大漠,那对中原意味着什么吗?”

康崇说道:“是的,是的,反正世民也是知道的,我专门对付世民!”

李靖犹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离开我们,不离开中原?”

康崇低声说道:“没想好。”

李靖从身边掏出一枚令节,交给康崇说道:“不管去哪里,回书说一声,报个平安。这枚令节出示后,可以在大唐的每个驿站用来传递书信,老夫想知道小康兄弟以后的落脚地。”

康崇知道这枚令节出自朝廷,而自己凭着这枚令节就能平安入驻每个驿站,立刻跪倒在地拜谢李靖。

李绩又交代了康崇,嘱咐他一路小心,千万不能落单,又低声说道:“如果秦王府有人对小康兄弟有异心,李绩会设法营救。”

康崇点头而笑,坐上盐车后的一辆骡车。骡车刚要离开,康崇又跳了下来,近前到李靖面前说道:“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朝廷有什么征战,康崇必然回来,招之即来,来之能战。”诸人点头,同时说道:“战之必胜。”

康崇这才与不老楼的盐车一起离开。

李靖在城门口站了半日,忽听身后,有人低暗着说道:“符节给他了吗?”

李靖回身见是世民和长孙无忌,立刻回身躬身说道:“老夫向秦王复命,符节已经给康崇了!”

世民这才望了眼安元寿眼中的惊异,冷冷地说道:“你家康三叔死活要离开京城,也不替我拦住,我都以为他出了大牢会给本王磕三百个头呢。我都白白等他一天,这倒好,你和你三叔的脑子都被狗啃了,把本王的一句话当成了圣旨!安元寿,你的脑子是不是给狗啃了!”

安元寿用手加额,笑道:“殿下是不是用一支卫队尾随我家康三叔?或者现在就去追赶!”

世民哼了一声,上了飞马,说道:“你乐意,本王还没这空呢!”

世民回到宫中,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已经等候,世民听说太子府的冯立与谢叔方已经在秦王府等候多时,世民点了点头,延见了俩人,世民不顾别人的想法,絮絮叨叨地罗列了一遍冯立的罪状,诸人都不免在冯立身旁擦汗,世民到底是要收了他,还是要杀了他?

世民说道:“冯立,你先前出兵与我秦王府交战,杀了我军中很多人了,你凭什么要我免你一死呢?”

冯立泪流满面地说道:“我只知道侍奉主人,只是希望为他效命,作战的时候,根本无所顾及。”

世民见冯立哭得那么悲伤,淡淡地说道:“好了,我不杀你便是了,你可以走了!”

世民府中的诸将都松了一口气,有一种非常不好的苗头已经开始了,世民非常欣赏东宫的那群大爷!恨屋爱乌,世民到底是什么怪胃口呢?

冯立这里便不做多说什么,转身意欲离开,世民说道:“我封你为左屯中郎将,封谢叔方这位义士做右卫郎将,为能不能和谢叔方一起去护卫皇帝陛下?”

冯立和谢叔方立刻领命,世民起身慰免了俩人。世民又请他俩位去找东宫的薛万彻。此时,秦王府薛万均(薛万彻的兄弟)站了起来,愿意一起去终南山寻找薛万彻,请薛万彻放心出山。世民立刻大喜,此三人立刻打马离开长安城,前往南山找寻薛万彻不提。

此时,下人已经登记了齐王府李元吉所有的物产交给李世民。李世民没有多做翻阅,点了点账目,身前坐着诸位文臣武将。大家脸上都没过多的惊讶。一切由世民做主。

世民一面翻着账目,一面喝着人参水,一面低声说道:“太子府的太子洗马魏征还病着吗?”

房玄龄惊得站起来回话说:“大王,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玄武门之时,据说魏征就病得非常厉害,他对太子建成所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在病榻上说的。所以呢,还是尽量先不用叨扰到魏征了!何况您也知道的——”他发现世民的面色黑得比驴粪还难看,吓得房玄龄根本不敢说下去。

世民一拳头敲击在案上,说道:“叨扰?!说的好笑,他魏征怎么就是个大爷吗?叨扰?他们太子府就不用干活了?吃着大唐的皇粮就不用干活了!吩咐下去,把魏征现在就给本王抬到秦王府来,他病着就能策划玄武门夺门之变,现在还是病着,就不能也帮本王参谋了?”诸人无不哑然。真想不通世民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要魏征前来秦王府效力,居然是如此霸道。尉迟敬德和秦琼实在忍不住了,尉迟敬德欠身说道:“大王,您要好好送些大礼去请魏征啊!”

世民指着齐王府李元吉的账目,忽然翻出一页来,随意撕下一页账目说道:“尉迟敬德,把这页纸头上的所有东西一件不漏的送给魏征,剩下的东西都给尉迟大哥收下!”

诸人都要直截掩口大笑。世民从小作怪。撕下库房的账本一页做谢礼,万一上面记载着美女的名字呢?老魏家那么小的院子哪里能住得下美女嘛。何况老魏一向不近女色,更是清贫地快养不活自己了。世民古怪之极,向来十分诡异。

深夜,盐车在城外落车打尖休息。康崇坐在酒栈之中,户外淅淅沥沥地又下起雨来,他不停得喝起酒来,摩挲着李靖给自己的符节,忽然十分纳闷,这么重要的符节他李靖是怎么得来的?唉——不多想了。康崇哪里知道这是世民不放心康崇的安危,直截命李靖转赠,世民本以为康崇不会离开京城,俩人只是赌赌气,没想到康崇还是持节离开。

此时,康崇见小店的门口蹲坐着一个小姑娘,个子约摸十多岁,手中提着鸟笼,浑身颤抖。

店小二本来就伺候着康崇一个人饮食,见状之后,对康崇说道:“大爷,叫花子打扰了大爷的清净,小的赶紧让这个叫花子离开小店!”

康崇却见这个女孩提着的鸟笼很不简单。对店小二摆了摆手,说道:“她来了多久了!”

店小二说道:“掌柜见姑娘可怜,想给些饮食,没想到这姑娘净吃鸟粮,像个疯子。”

康崇点了点头,对店小二说道:“赶紧请姑娘来,一起用个饭。”

店小二这才拽着小姑娘来到康崇的眼前。康崇细细地看了看鸟笼,见鸟笼扎了七十二根之多,精细美丽程度,知道眼前的姑娘是个高手。康崇拿来一盏酒杯,说道:“喝水还是喝酒?”

姑娘见康崇眼前的菜色丝毫不动,便说道:“大爷,您喝酒,小女喝水!”

康崇见姑娘开口洒脱爽脆,俩人对饮而干。康崇见此女奇瘦,面色焦黄无比,但是样貌周正,便说道:“我姓康,姑娘贵姓?”

姑娘点头说道:“小女姓王。”

俩人对饮第二杯的时候,王姑娘打量着康崇的样貌,低声说道:“您会不会、会不会就是秦王府的康大人?”

而康崇微微一低吟,突然说道:“王姑娘!您是太子府的王珩!”

俩人突然对饮第三杯,一个说道:“久仰!”

一个说道:“久慕!”

康崇蓦然中十分开心,没想到玄武门之后的数日起伏后,自己这个西宫秦王府的反臣居然能和太子府建成门下的门人王珪的爱女王珩坐在一起品酒。

王珩对康崇说道:“你被赶出来了?”

康崇点头说道:“那你呢?”

王珩把遇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事情略略一说,康崇笑得都要抽筋了。李世民有得找了,而且能找得发疯吧。

康崇对王珩说道:“小妹子,这里离京城不远,明天好好的回京城!我命不老楼的伙计护送姑娘回京吧!”

王珩摇了摇头笑道:“回东宫干嘛?好没趣!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天生不听我爹的话,我早在东宫太子府待得浑身骨头疼。听到的都是子曰诗云。妈呀!康大人,您知道吗?小女对秦王府神慕已久!天天能打仗,如果能让我瞧一眼排兵布阵,即使秦王不让我打仗,那小女也会瞧瞧热闹!”

康崇笑道:“秦王有一个阿琪姑娘已经头痛脑热,还要多带一个,干嘛啊,宫廷大会吗?”

王珩皱眉说道:“康大人觉得我怕死?”

康崇笑道:“不敢那么小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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