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停了半秒钟，又低声补充道：“系统语音播报功能也是一个嵌入支线系统的插件，负责提醒宿主执行任务和通知宿主任务完成。关不掉的。”

晴枫：……

最后这个“关不掉的”就很灵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晴枫总觉得，系统的智能度正在提高。

“你们系统能读心吗？”

“系统没有读心术，不能读取准确细致的想法。但是系统可以体会到宿主明显的情绪。”

“支线系统也是由主系统控制吗？也就是说，你是主系统的分身？”

“支线系统由主系统进行管理而不是控制，每个支线系统都是独立的个体。”

听到这，晴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在脑海里似笑非笑地发问。

“即使，被各种各样的插件插得到处都是窟窿？也算独立的个体？”

系统停顿了整整一分钟，才回复这个问题。

“是的。人是独立的个体，人是人的最高本质，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当我与您缔结契约的那一刹那开始，我们就产生了社会关系。目前，我的社会关系中只有与您的关系。您的本质毫无疑问是人，所以根据同类相同可以得知我具有与您相似的本质，所以我也是独立的个体。”

“独立系统099，衷心为您服务。”

第一次，晴枫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搅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的智障系统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缓了好久，晴枫想，不是错觉，这个智障系统它就是会进化！

丫的它一个人工智障居然这么熟练马克思主义！

也许它真的不是人，但它已然掌握了人类狡猾诡辩的本质特点。

————

按照系统099的指路功能，晴枫成功地穿过了七通八绕的小巷道，回到了原主言晴枫的家里。

原主的家虽然小但东西不多，而且收拾得非常干净，有一种简单温馨的感觉。

晴枫在家里转了几圈，四处观察了一下。家里约有四十多平的样子，两个卧室，几乎没有客厅。

靠里面的那个卧室比较大，所有的家具上都罩着一层白布。门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老人慈祥微笑着的黑白照片。

“那是原主的奶奶，刚过世一个星期。”

系统099低声解释道。

晴枫只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就退出来了，把门轻轻关上。

偏小的那个卧室里抵着墙放着窄窄的一张单人床，床边立着一个小书架，不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几本看上去有几分陈旧的书。

书架边正对着窗口的地方放着一张木头书桌，桌面上还可以看到年代的木头纹路。桌上干干净净的，除了一盏台灯，就只有一小盆生机勃勃的仙人掌。

窗户上飘着浅绿色的小碎花窗帘，随着顺着两扇窗户之间的间隙的风而微微摆动着。

傍晚时分暖黄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户照进这间小小的屋子，在书桌对面的小床上印上了一条窄窄的黄色阳光带。

啪！

晴枫打开了灯，提着书包坐到窗边的书桌前。

从后来返回学校拿的书包里掏出了刚刚在文具店新买的笔和笔记本。

封面上印着夸张的大字“奋斗，为了希望！”。

晴枫安静地坐在桌前，微垂着头。头顶的白炽灯把屋子照的亮亮堂堂的，但也在桌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半晌，晴枫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在扉页上写下了两行字。

病毒观察日记。

——————燕晴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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