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被呵斥的兵部左侍郎齐泰,一脸的意外但还是立即跪了下去。
“今日的早朝就到这里,除去燕世子其他都退下吧。”知道自己不能在朝堂上发怒,知道高阳郡王两兄弟的事情现在还不能搞得众人皆知,所以朱允炆一边起身,一边开口道。
众臣面面相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听令跪安!
而在朝中众臣都退下后,陈水立即指挥殿内的宫女太监侍卫等全部都退了出去。
太和殿四处的大小宫门窗户一下子也全部都关了起来,见此情景。朱高炽心中一跳,而他那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阿炽!”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抬眸望着面前人明显有些紧张的神色,朱允炆快刀斩乱麻道:“昨日夜里,阿煦和燧儿乘船过清江浦时,意外落了水,至今未---”
“皇上您在开玩笑?”脸颊上的皮肤奇怪的动了动,而后在朱高炽说出这话时,他突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泪流满面。
这是这两日,朱允炆第二次见他哭了。他昨日哭的比这还凄惨,比现在跟大声。可现在见他只是咬着唇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一脸的泪水,朱允炆却是心中一抽当真后悔了。
他后悔将听了身边人的意见,将他们硬生生的留在京都。他后悔昨日那样的大发雷霆,若是他不派人死命追击。那面前人仅存的两个弟弟是不是就不会走投无路,是不是就不会乘坐一艘小渔船在深夜中出行。
“魏国公和太子太傅都在淮安,他们都在找阿煦两兄弟。魏国公是你的亲舅舅,他一定会倾尽全力找他们的。而且那上面说了,阿煦他们落水的地方其实离渡口不远,那样的距离其实他们完全可以----”
“殿下,燕京不比京都,我们那里一眼望着全是坡地和山脉。”飞快拿手背蹭了一下脸颊。抬头见他似乎不懂,朱高炽直接大声道:“皇上堂兄,阿煦和燧儿生在燕京。那个地方没有那么多江没有那么多河,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水!”
朱允炆心中一沉猛然愣住,望着他的样子,朱高炽立即跪在他的面前祈求道:“皇上能否准许臣弟暂时离一下京,臣弟保证绝对---”
朱允炆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阴晴不定,望着他这个样子。心中苦笑一下,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完,朱高炽只能俯身将额头重重的嗑在地上低低道:“皇上是臣弟过分了,皇上日理万机应该有不少的事情,那臣弟先告退了!”
朱允炆没动,只是在朱高炽吃力的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毫无预警道:“我让左都督陪你过去,带上你的护卫军速去速回吧!
“多谢皇兄!”心中百感交集,顾不得多想,朱高炽便立即出了宫。
在朱高炽被左都督徐增寿保护着出了南门时,南门下被困了一夜的众王府护卫军这才领旨出了京都的南门。
陈林昨日被高阳郡王一鞭子打下马车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加之陈林的右臂好像伤到了,所以燕世子难得好心的留他在身边。
也正是因为一直跟在燕世子身边,陈林才能在到达淮安后,最早从魏国公的口中得知,昨晚的事情到底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待魏国公跟燕世子说起那个将三王子推下河,而后又被高阳郡王打下水的渔夫后,陈林整个都紧张起来。
但不多时,在渔夫被押了上来后,陈林却一点都不担心了。
“大人草民当真一句假话都没有,是草民不该起贪念。不该在收了银子后,又反悔。反正那两位爷拿刀放我脖子上都是我应该的。但---”
望着四周,已经被整整折磨了一夜的中年渔夫一下子摊在地上老泪纵横道:“但草民可以拿祖宗十八代发誓,草民当时真的没有推那个小爷,是他自己---”
“你是想说他一个一会水的十岁小童,会自己不要命跳水里!”场上其他人没有出声,朱高炽冷冷开口道。
听着他的语气,望着他身上那只属于皇族的衣衫,中年渔夫愣愣的抬头。
“世子问你话呢,赶快说到底是你推的,还是他自己跳的!”整整忍受了一夜的张武突然从众人身后跳了出来,一下子将抓住他的衣领就将其提的高高的。
“我---我---我,是---是---是水里有-----”
“你不会是告诉我们,小郡王不是你推下水的。而是不等你动手,水底下就伸出一只手将他给拽下去了吧。而你头上的伤口,也不是高阳郡王为了自己弟弟亲自动手打的,而是你自己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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