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座位下面可没有人,”管理员粗暴地把杨硕的话顶了回去。“您最好还是把情况对警察去讲吧。站台上有个侦探在那儿。”杨硕把情况告诉了那个侦探,他一本正经地听完之后对杨硕说,在进行侦察之前杨硕要受监护。给北京站发出一个电报,但发现电讯交通中断了。故障一定是刚发生的,因为不到一小时之前还发去过一个电报。故障很快就查明了。在离北京约九公里处,有几根电线被拉断,挂了下来,有一根电线秆上的绝缘瓷瓶被打碎。四周围地上有很深的脚印走过,在相当长一段公路上还能看到这一脚印,后来就消失了。其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出事后第三天,女侦探杜霞正坐在她称做“书房”的小客厅里专心工作,外面送进来一张名片。“雷龙博士”。接着走进一位身材高大、慈祥的中年绅士。
“是杜霞小姐吗?”他说着,伸出手来。“我的朋友罗文博士曾对我谈起过您。我是来向您求援的。我是中国银行的主耍合伙人。您大概巳经听说铁路上那件抢案了吧,”
“我所知道的就是登在报纸上的那些情况。”
“我也谈不出更多的情况。我亲自来拜访您,杜霞小姐,是因为我自己对这个案件十分关切。倒并不全是为了钱—尽管这笔款子为数当然可以说是可观的。银行的信誉正面临着危机。我们对雇员的待遇是良好的,这一点我们经常引以为骄傲。并且直到现在,我们这样做的收效是极明显的!差不多一百年来,在我们银行的职员中没有发生过一起欺诈或舞弊的案件。对我们的银行来说,这是一项可以自傲的纪录,我们要尽一切可能把它保持下去。现在对年轻的杨硕,怀疑很大。当然,如果他是有罪的,我耍求惩办他!但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我要求解脱他。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警方怎么看呢!”
“噢,他们认为毫无疑间是他作的案。他们有一套理论。车厢里没有别人!列车正在飞驰,没有人可能离开车厢。杨硕是把手提包扔给了一个预先在沿线埋伏的同伙。警方甚至于假装在地上找到了手提包落地的痕迹,地点比电线被拉断的地方距北京还要近几百米。”
“已经采取了什么行动,”
“他们把这小伙子抓了起来,悬赏通缉一个带着一只很重的小牛皮手提包的人—就这些。他们十分肯定。不管怎么样,主犯巳经被他们抓到了。”
“您怎样看?”
“杜霞小姐,我对您坦白说,我是有怀疑的。这个案子看起来好象很确凿。任何人想从全速前进的列车上跳下来是不可能的。但我见过这个小伙子,我有怀疑。”
“我能去看看他吗?”
“要是您去看看他,我将非常高兴。”
同杨硕谈了五分钟之后,杜霞把雷龙博士拉到旁边。
“我觉得有办法了,”她说。“我将接受这个案子,但有一个条伴。”
“随便收多少费……”
“不是收费。在案子结束以前,我从来不谈收费。如果您把杨硕先生交给我,让他帮助我,我愿意接受这个案子。雷龙博士,您的反应是对的,这孩子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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