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们就会来这儿找我。我连他的皮夹子都没有弄到。”
张莉下了床,整整衣服。小黄趴在地上,用手在黑暗的地板上摸索,直到摸到
他要找的那块松地板。他拔开那块板于取出用油纸包着的钞票。然后站起来将钞票
塞进衬衫里,推开门帘,进入前面店铺。他用手打开窗帘,向外瞧着。
当张莉注意地看着丈夫的举动时,阳光从窗帘里透了过来,照在丈夫的脸上。
她以急促的声音说道:“他们已经来了,在街口。”说着,放下窗帘,急急地
走向后门,“到对面的旧房子中躲躲,避避风头。”
小黄在门边踌躇起来,张莉知道他正在等候她的亲吻。可是她不但没有过去,
反而转身,强行控制着要昏眩的身体。
“风头过后,我再回来。”小黄边说边离去。
几分钟后,前面响起敲门声。张莉朝后门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打开门让警察
走了进来。一位大约三十岁,却有一对沉着稳健的眼睛。另一位很年轻,他不停地
用手摸着刚蓄的八字胡。
“我是毛农,”年纪较大的警察说,“这位是魏克。”他看看小手册,问道
:“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小黄的人?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先生。”“他现在在这儿吗?”“不在。”
“如果我们去里面看看,你不介意吧!”
“请便。”张莉退到一旁给他们让开了路。毛农到后面的卧室搜查,魏克
在前面四处看了看“你看相吗?夫人。杰克问。
“我着手相,本城有着手相的禁令吗?”
魏克只有尴尬地笑了笑。“我想都没有想过,我只是兴趣而已。上周,我夫人
带了一付牌回家,那种牌我怎么也弄不懂,我夫人也不真正懂,但仍然照玩不误。”
“那种牌很难精通。”“我想一定是的。”毛农回来说:“后面没人。”
“这儿也没有。”魏克说。
毛农盯着记事簿问道:“你最后见到你丈夫是什么时候?”
“那没有关系了,你们永远看不到他。张莉说。
“我们只想问他一些问题。”
“你们永远逮不到他。”张莉重复一次。她知道这是事实。
因为当小黄打开窗帘,太阳光照在他脸上时,他看到了她丈夫的死亡征兆。
毛农神色不悦地说:“夫人,我忠告你,最好跟我们]……”店后面砖墙的
倒塌声打断了毛农的话,同时听到一阵痛苦的尖叫,接着又是一阵倒塌声,然后
则是声息皆无。两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跑向后门。
张莉在桌边坐下,双手叠放在面前。当救护车把金的尸体拉走时,她仍然呆
坐在那儿。毛农问了一些必要的问题,记下要点,魏克不安地站在后面。当两位
警察走出前门时,张莉仍然两手叠放着,坐在那里。
一分钟后,魏克又回来了。
“夫人,我只想告诉你你丈夫的事我很难过。我也是新婚不久,可以想像失去
丈夫的滋味。”
张莉第一次激动。她将头埋在双手中,喊道:“走,请走开。”
魏克在门旁边站了一会,一直到他的同伴跑到他身后。
“走呀,魏克!我们接到通知,说附近正有劫匪。”
魏克做了一个想说什么的手势,但是看见张莉没有抬头,他只得转过身去,
若有所思地和毛农跑向道边的警车。
一会儿之后,张莉挺直了腰杆,黑眼睛中充满了泪水。心想:“如果你没有
回来有多好。魏克,你正年轻有为,活力充沛,不该死的!”
原来,她又在魏克脸上看到了死亡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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