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恩吐出一口气,官员特有的谨慎开始消失。“好的,王娜,你在报上已经看到够多了,不过我对史浩的处境并不乐观,他似乎是唯一有动机的人。他恨罗迪,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还有,那天下午他还恐吓罗迪,说他要杀罗迪”“事情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解雇,”吴恩解释说,“史浩说罗迪悔约,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道理。我们都知道罗迪成功地利用那个破农场才发达成本州电子工业巨子,其中还做了一些违背道德的事。几个月前在一次商业会议上他认识了史浩,认识到史浩的潜力,就用给股份把他诱来了,不幸的是罗迪的允诺都没有写在合约上,空口无凭。”
“他可能不想以暴力收尾,但他承认当晚酒喝多了。或许他只想说服罗迪让他兑现诺言,或许他听到晚会的事,想趁罗迪和张兰都不在去洗劫一番。”
“你有没有考虑过,凶手可能是真正的窃贼,他在报上的社交栏里看到新闻,以为罗迪家空无一人。而罗迪的出现使他感到意外,在惊慌中下了手。”
“不可能,门上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保险箱里还有八万多元现金。此外我们发现一杯喝了一半的饮料,还有一杯新倒的,没有碰过,可见是倒给访客的。那一定是他认识的人,而且他不怕那人。”
吴恩忽然想起,我一度曾和罗迪订过婚。因此他又说:“对不起,王娜,我无意说死者的坏话,毕竟那时解除婚约的是你,你一定是看清了他的另一面。”
“他一向自高自大,只顾自己,不考虑别人。他认为我们当面照顾他,在背后嘲笑他,打中学起,他就想在我们面前显一显。”
“他办到了,不是吗?”吴恩说。
“你难道不认为罗迪是个势利小人?”我冷冷他说,“不过我今天来不是来挖墙角的,我关心的是这位叫史浩的人。”
对这话吴恩皱了皱眉头。但他接着说:“没人记得六点半以后看见过他,而罗迪遇害的时间是七点半到八点半。史浩说他回家睡觉了,可一样没人证明。”
我深吸一口气。“有的,他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感到血液从我脸上流逝。有一会儿我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吴恩不信:“和你?”
我点点头,“我相信他们会记得我在酒吧里,那天我的厨娘放假,我懒得做饭,就到外面吃。餐厅里人很多,但我注意到史浩,当他在七点左右离开时,我跟着他出去,在外面接他上车,以后到午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吴恩凝视着我,想把这些话和我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他和全城的人都认为我是神圣贞洁的,除了罗迪和高龙我曾和他们订过婚外,从没男人碰过我。我知道吴恩正在回忆很久以前在一次乡村俱乐部的舞会上,他想在后院里吻我而挨的一耳光,如今我竟亲口说曾干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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