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他。
“我是明仁,罗夫所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生的?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神色紧张,毫不掩饰他的痛苦。他坐在周夫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发抖的手捧着脑袋,听警长叙述事情经过。
听完后,明仁僵坐了很久,突然,他跳起来,两眼闪闪发光,脸涨得通红。他高声叫道:“是那个傻孩子干的!我刚刚看到他在外面!是他干的!我告诉过王伦不只一千次,不要招那孩子到我们家附近,你早就该把他抓起来!”
他指指半敞开的门。罗夫所长注意到明仁手上有伤。
“怎么弄伤的?”他问。
明仁把自己的手翻过来看了看。
“没什么,”他说,现在他平静多了,“鞋上粘了口香糖,我往下刮的时候碰伤的。王伦现在在哪儿?我必须做什么?”
“明仁先生,你不’必须’做什么,回去照料你自己的事情吧。”罗夫所长继续说,“我们已经把你夫人送到医院了,你去那儿看看,安排一下后事。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不过,可以等等再说。”
他看着那深受打击的人缓缓站起来,痛苦地走过办公室。他又叫住他说:“有件事,明仁先生,你同意不同意留下你的指纹?我们想尽量排除嫌疑。”
他把明仁领到韦搓那儿,让韦搓留下他的指纹后送他回家。
罗夫所长重新坐回写字台前,满脑子又都是明仁这个人。
不错,这人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明了震惊与痛苦,但这也许室装出来的。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他外面有个情人,想把太太除掉而后快。
那天稍晚时候,龙市的警察局凶杀组组长打电话过来说,医院证实了死因,断定死亡时间在晚上十一二点之间。
“抱歉拖这么久才给你打电话,罗夫,我们找到了汽车旅馆的夜间经理和服务员。明仁听到噩耗,的确痛不欲生。不过他有一个很难解脱的疑点,从龙市到你那儿不算太远,服务员和经理都说,他九点出去,午夜两点才回来。
“也许他也有动机,旅馆的人讲,明仁在g市经常有女人打电话找他,她也来找过明仁。夜班经理说,他认得她的声音,假如看见她的话,他会认得,就是这些。”
罗夫所长来到韦搓办公室,问:“指纹的事儿怎么样啦?”
“再等一小时,今晚就能弄出个头绪来。”
韦搓的工作有了进展,快十点钟时,他出现在警长办公室。
“警长,汽车、门框上有明仁太太的指纹。明仁的则到处都是。还有王特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我要把标本寄到北京去,看看有没有可能和他们的档案符合的。不过,很遗憾,铁管上没有留下清晰的指纹。”
韦搓走后,警长对着韦搓留下的报告皱着眉,那些认不出的指纹是谁的呢?
他想到明仁家,和明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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