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会吓到陈小默，毕竟她才十*岁的年龄，对于死亡，一定会非常害怕吧。

“呵呵，大叔，我，我不怕死，能够和你这样紧紧地抱着，我感觉到很幸福。”

陈小默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谁也看不到她此时脸上的笑容有多幸福。

但是，有些话，如果不及时说得话，有可能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她已经看开了，一个人活二十年还是八十年，哪个人更幸福，不是看谁活得更久，而是看谁经历得更多。

在有限的生命力，遇到美好的风景，美好的人，这就够了。

“你，你说什么？别说了，我们要保留体力。”

陈小默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方玉生听不太清楚。

他们没说一句就会有热气喷出，这是他们体内的热气在不断流逝。他们的头发和眼睫毛上已经结起了白色的霜。

陈小默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本来就瘦弱，这样的低温已经达到她的极限了。

她动了动手，抬起头来，方玉生以为她有话要说，松开了一点，低头看向她。

“我想这样看着你，如果……”陈小默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看着大叔“头发花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样相拥到老，也好幸福啊。她不怕死，一点儿也不怕。

方玉生心里一怔，看着陈小默脸色漾开来的笑容，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

见陈小默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他缓缓低头，想要亲一亲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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