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怪我?等一等,这句是什么意思?我是弯的啊姑娘,你不知道吗?
还好后面怀梦就为这句容易让人误解的话给了解释。
“公子莫不是忘了月前的事儿?那日公子走丢了之后,主子失魂落魄,食不下寝不安。是怀梦没有看好公子,瞧了主子这样,愧疚万分,便自请责罚。”怀梦边说边哀怨地瞧着君悦来,说道情动处,眼角甚至闪着点点晶光,“幸得主子仁慈,没有责罚怀梦。”
怀梦吸了吸鼻子:“怀梦心中念着主子的好,昨日见着公子宅院里雇人的启示。怀梦一想,公子你是主子的心尖儿,哪容得什么闪失。便自请离府,来这儿照顾公子。”
见君悦来想开口讲话,她忙又补充道:“怀梦知道公子对主子有些误会,公子莫要担心,怀梦既然来了这边,自然是没有二心的。主子说了,只要照顾好公子,便是对他的最好的报答。”说罢还一脸诚恳地看着君悦来。
“……”君悦来别过头,这种全世界都是助攻的感觉真是微妙啊。长叹一口气,“算了,来便来了,只要你做好本分的事便好。”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为难一个姑娘家?雇谁不是雇,有个熟练工也好。
怀梦也确实用行动证明了她在这个全是大老爷们的宅子里是有存在必要的。
每日清晨,只要君悦来一睁眼,便能看见怀梦已经备好温水,衣物熨烫得整整齐齐摆好,按每个人喜欢买的早饭在厨房里温着。
一大早就让人舒心不少。
白日里做做女工,收拾屋子,采买用品,家事全能,俨然是一把手的架势。连曾岁这常年在管理岗位上的老人,也不得不夸赞怀梦做事井井有条。
每次有人在君悦来面前夸她时,他都在心里苦笑。是啊,怀梦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唠叨。一没人在他身边,怀梦便要跟他扯点话题,其中十有*是跟她的旧主,叶江城有关。弄得君悦来有种虽然没见到叶江城,但是叶江城一直在周围的感觉。
这不,今天又来了。
“主子小时候很可爱的~”
你比他小啊姑娘,快从这种个人崇拜中醒醒!
“从小见谁都板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整日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习武。”
那是你没见到他整天跟在我后面痴汉的样子!
君悦来无奈地站在岔路口停下脚步,指指另一头提醒道:“怀梦啊,你再跟我就要走到客栈了。”
“噢……”怀梦不情不愿地往岔路另一边走,买菜要去那边。
君悦来刚一只脚跨过门槛,曾岁就迫不及待地走过来,小声道:“掌柜的掌柜的。”
收回门外的一只脚,君悦来神态自若地问道:“何事惊慌?”
“邓账房回来了……”曾岁抬手掩着嘴,耳语道。
邓尝?他不好好在契谷里养身子,又跑外面来干嘛?还跑来京城,这是嫌自己不被抓回去吧!
“人呢?可有别人知道?”
“没有,哎,这事儿一时说不清,他在楼上等您呢。”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
确认周围没有人在,君悦来迅速推门进屋,里面那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人身形消瘦,笑容勉强:“好久不见,吾友。”
君悦来看着一向对茶艺得心应手的人,已经第四次碰倒了手边的茶杯,而且本来只需倒八分满的茶水,他却看着茶杯失神,只是楞楞地举着茶壶,倒了个十成满,还溢出不少。
喂,大哥,水已经溢了一桌了,快滴到地上了!
“邓尝……”
“啊?”邓尝回过神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依然举着茶壶。
“我想,我这杯茶,够了……”君悦来指指茶杯和桌面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擦,我来擦。”邓尝见桌面上一片狼藉,忙举着个茶壶捉着袖角擦拭着桌上的茶水。
喂喂,你直接拿袖子擦吗?抹布明明在你手边啊。君悦来现在只想扶额。
“哎,邓尝,你到底怎么了?”君悦来一手将他手上的茶壶拿下,一把握住了他那只不停擦拭水渍的手。掌下的手,不复旧日的滑腻,他这次回来瘦削得厉害,君悦来觉得自己就像在摸高中实验室里那具骨架模型。
再看邓尝的脸,泛着青的眼袋、呆滞的眼神、苍白的脸色。
他在契谷里的这五六个月发生了什么?
“小佳呢?”没有见到邓尝的宝贝儿子,君悦来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小佳两字仿佛当头棒喝,敲得邓尝魂魄归位,双目含泪,愣愣地答道:“被那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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