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宣一脸认真样,“大哥这么喜欢臣弟的名字,不妨直接唤臣弟敏之,这样听起来更亲近些。”
正在这时,后厨内太子妃与自家的嬷嬷谈话告一段落,就要出来了。
谢继宣眼神一闪,本来扶着太子的手一伸,直接揽住谢继安飞上了横梁,等太子妃一行离开后,才施施然地飞身一跃,抱着太子落了地。
谢继安双脚一站到地上,就伸手一挡,挥开了谢继宣。
没了谢继宣的支撑,谢继安的身体晃了两晃,才勉强站好,脸上却因为扯到胸口,而露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着谢继宣很久,久到连谢继宣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最后,谢继安却什么话也未说,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太子这样,谢继宣摸了摸鼻子,嘴巴里轻佻地自喃,“啊啦!这回好像是真生气了。”
他面色如常,双眸却紧紧地盯着离去那人踉跄的脚步,眸色渐渐变深,嘴唇也轻轻抿了起来,然后抬脚,跟了上去。
谢继宣是真没想到,太子殿下这次生气,直接冷脸要将他撵出东宫。
可谢继宣是什么性格,脸皮厚得都能铺路,他一脸平常,反倒是谢继安病情加重了些,还又请了尚平之过来看了两趟。
重新开了方子,熬了药,谢继安连服了两剂,额头上的热才慢慢褪了下去。
这期间,太子殿下却是看也懒得看谢继宣一眼,就差没亲口说出“本宫不待见你,有多远滚多远去!”
谢继宣摸了摸鼻子,这次倒是有了点反省,私底下还问道罗衣,“本宫真这么不受人待见?”
罗衣可是妥妥的谢继宣的脑残粉,一脸正色地反对,“主子这么关心太子,太子只是太感动了,不知道怎么表达。”
谢继宣捏着下巴,双眼微眯,“本宫也这么觉得。”
当时,隐在树上的清风脚下一滑,差点都跌了下树,眼角抽抽地扶着树干,无语。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太子殿下的伤好了大半,谢继宣也没了理由继续赖在东宫不走,只得依依不舍地对太子说道:“如果大哥不舍,臣弟就再在东宫多留几日。”
再多留几天?谢继安嘴角直抽,冷眼就打断了他的话,快速说道:“不用了。”
谢继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谢继安抿唇,缓了缓语气,“这段时间多谢皇弟照顾,不过为兄伤势大愈,就不再劳烦皇弟了。”
谢继宣挑眉,被人如此嫌弃,还真枉费了这大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敢情是拿他当洪水猛兽了。
他盯着谢继安看了许久,才突地笑了起来,拱手道:“既然大哥都如此说道,那臣弟就告辞了。”
现在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总有一天他要让谢继安心甘情愿请他住进东宫去。
只是这么一想,谢继宣都不由自主地勾唇,心情十分愉悦。
谢继宣这一走,尚平之也跟着一同离开了,太子的伤口既然已快结痂,他再留在东宫不是大材小用吗?还不如跟着谢继宣一同离开,而且皇帝的身体经过这两个月的调理也好得七七八八。
两天前他就跟谢继宣说了,他要回去江南。
谢继宣没有同意,反而入宫禀明了老皇帝,让老皇帝挽留。
武帝身体才好了一点,哪能让尚平之离宫,多番挽留,最后还是谢继宣悄悄凑到尚平之耳边说了一句话,才让他神色郁郁地继续留在了皇宫。
眼下齐国太子已在进京的途中,尚平之还得继续留在皇宫,否则谢继宣才懒得搭理这个懒货加吃货。
尚平之心情不好,以他的武功偷溜出宫也并不是难事,但他却顾虑谢继宣在他耳边说的话,不得不安分地呆在太医院。
只是每次见到谢继宣都没有好脸色。
谢继宣倒是不在意,反倒是被正巧身体稍有不适的大公主谢炎姝给看见了。
等尚平之帮她把完脉,脸色冷淡地开了药后,一脸稀奇地拉了她三皇兄,边走边问,“三哥,你惹到尚神医了?”
谢继宣挑挑眉,瞄了一眼被拉住的左手,再移眼看向左侧一脸甜笑的谢炎姝,“你什么时候有胃痛的毛病了?”
“啊!还不是这段时间紧张的。”谢炎姝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让采若离远一点,才垫脚,悄悄凑近谢继宣说道:“我悄悄跟你说,三哥可不许告诉别人。”
谢继宣淡笑,跟谢炎姝接触久了,他倒是慢慢喜欢上了这位开朗聪慧的大公主了,喜欢到都不太想促使牟越迎娶谢炎姝。倒不是担心谢炎姝远离故国会受委屈,而是觉得如果这位大公主生活在身边,一定会多出许多趣味。
简言而之,想法再怎么变化,谢继宣还是只会先想到自己。
谢炎姝偏着头,朝谢继宣摆手,让他附耳过来。
谢继宣附耳过来,才听她小声地说:“我瞒着母后跟大哥他们,在准备嫁衣,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才会总是胃痛。”
“你亲自准备嫁衣?”谢继宣思绪翩迁,倒是真没有想到。
眼下老皇帝都还没定论,齐国太子还没入京,太子不赞同大公主嫁入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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