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继宣带了尚平之进来帮忙诊断病情,老皇帝得知自己虽然病得很重,但总算还能医好,不会死了之后,对谢继宣又恢复了以往的笑脸。这让早知实情的谢继宣看得脑门儿抽抽,实在是不愿意浪费时间跟老皇帝作秀。
咳咳!其实主要原因是太子殿下不在,谢继宣实在没有表演的*,而且老皇帝的脸老得都快起褶子了,他觉得有些伤眼。
所以一等尚平之诊断完,借着思念母妃的由头,谢继宣顺利地走出了正阳宫。
这刚走到正阳宫大殿前,就见薛公公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作揖,“三皇子运气可真不错了。“没有被扒一层皮出来。
“公公这可就说错了,这次可不是运气,这是智商问题。”谢继宣洋洋自得地轻瞄了他一眼,“不过看公公这模样,智商还是个硬伤。”这嘴毒的,都快赶上臭粪了,噎得薛仁义连连冷笑。
谢继宣却不管他,潇洒地挥了挥衣摆,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这噎得人说不出话来的事情,也还真是久违了。
直到走到一个分叉口,谢继宣才停下脚步指着左边那条走廊,对身后一直跟出来的尚平之说道:“罗!太医院走那边,如果实在找不到路,就问问路边的宫女。”话音刚落就抬脚准备走右边的走廊。
尚平之可不答应,轻飘飘地将谢继宣拉住,说话有气无力气,“你背我去。”
这尚平之是他这几个月游历江湖认识的,医术虽然高超,但性情实在很是懒散,又是个吃货。他这一拉,谢继宣就知道他是饿得走不动了。
谢继宣笑了笑,挥手招了招不远处的宫侍过来,“本宫让人背你先去御膳房,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么懒。“
尚平之就像软若无骨地顺应扒在半蹲在地上的藏衣侍卫背上,懒洋洋地用那双死鱼眼扫过来,“懒人总比毒嘴强,我这次医好了皇帝,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了。”
说到尚平之这个人,小脸蛋虽然长得清俊,但实在是懒得不着边际,又是个吃货,虽然医术好得没边,江湖中却实在没什么好友。所以谢继宣的出现,简直就让尚平之感觉到了上天对他的深深眷顾,身边有人伺候,想吃美食还有人专程采买。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尚平之当时接受得那是一个心安理得,谁能想到这馅饼会是个芝麻黑芯儿,让人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又不舍。
谢继宣见他还在记恨,不由笑骂地拍了他一脸,尚平之脸上挨了这一记,嫩脸上火辣辣的疼,捂了脸就敌意地瞪他,“别动手动脚的成吗?不知道我细皮嫩肉,不经摸么。”
“好,尚大公子细皮嫩肉,是本宫手贱,您老吃好喝好,医好了皇上,本宫答应你的一个不少。”
“哼!本该如此,要知道江湖中我尚大神医出手最少都是黄金百两,这次还是便宜你了。”尚平之横了人一眼,指挥了侍卫背自己去御膳房,竟是一付完全没把三皇子放在眼里的姿态。
那侍卫可不敢,半蹲着等着谢继宣发话,直到谢继宣朝他挥了挥手,“去吧!待尚大公子吃好再送他去太医院,记得,一路上好生伺候着。”
“小人领命。”侍卫这才安心离开。
尚平之虽是冷哼了一记,倒是安分地没再说话。
谢继宣见他不甘愿的样子,倒是无声地笑了一记,背着双手,潇洒地往敏贤宫走去。
他这一路走得极慢,实在有些近乡情怯,在他印象中,他这位母妃在他当上皇帝不久就去世了,乃是抑郁而逝,说白了就是忧思太重,被他囚父杀兄的举止给吓的。
所以现在,谢继宣还真得好生酝酿酝酿情绪才敢真正站在他那位母妃跟前。
寒风冷冽,御花园内的桂花树老远就飘过来一阵花香,清淡而雅致。谢继宣寻了一处桂花树旁的一石椅,径自坐下。
湖边的冷风呼呼地吹过来,轻扫在谢继宣俊美而洁白的脸上,让人远远瞧着都觉得有些寒冷刺骨,可谢继宣自小习武,近几月在江湖行走,又初窥武学妙境,内功颇有所得,倒是并不觉得冷。
他只是兀自看着寒冰似的湖面出神,脑子里想的却是太子殿下这次吃下这么大一个亏,可别一蹶不振,他还等着太子想出新的折,两人好生较量一翻。
正在此时,罗衣慢慢走了过来。
“主子您怎么坐在这儿吹冷风,连披风都不披一件,这大冷的天~”一开口就是碎碎念,手上却周到地为主子披上早就备好的貂皮披风。
罗衣是跟着她家主子一同回的宫,不过她家主子是即刻去见了皇上,她却是被指派着先行回了敏贤宫先去给湘妃娘娘报平安。这不,湘妃娘娘估摸着时辰,就派了她出来等他家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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