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显然是在谋划些什么,原本想要静候佳音,谁知事出有变,便要迫不及待提前动手了!
“不行!今天夜里我们就趁夜乘船离开!”
既然暂时打不过,就只能先走了!否则以他的修为,对上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可不是能轻易善了的。
“是,我这就去吩咐人准备。”
廖建东一如既往静静听候“主人”调遣,罗尘心事重重间,自然无瑕关注“仆人”的某些小动作。
况且在廖家人员调配上,又涉及到什么武器设备,上辈子他作为落魄少爷就没怎么见识过这个时代所谓科学科技,这辈子又只懂得一心修炼,即便那些东西就摆在眼前,他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当晚,短时间内迅速被“发配”了两房主子的小廖宅更是一片寂静,几乎有了些寂寥之感。
院子里几乎每出十步就守着一个神色冷硬的保镖,又有固定的人员在来回巡逻,步伐轻微完全不会打扰到宅子内主人的休息,手里配备的武器却在月色里散发着真真冷光,足以震慑敢于冒然踏足者。
然而总有一些普通人难以防备的不速之客,趁着夜色悄然来访——
小廖宅三层的房间里,罗尘在聚灵阵中静静打坐,神色平静无波。一阵细微的空气波动,他闭合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是满满的煞气涌动,整个房间仿佛即刻被一种浓郁之际的阴郁之气填满,鬼气森森,恣意蔓延。
来访者显然没有料到迎接他的会是这般景象,立刻皱起眉头,惊诧出声:“你竟然是邪修?!”
这种邪气阴森的气势分明就是那些邪路魔修才会有的。青松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个时期大陆上的邪修大多是世家修行,功法只传给自家子弟,轻易不会收收徒弟——就譬如宓家,虽然算不上修士,但是他们御鬼的方法也只会传给拥有宓家血统的人。
不应该呀,廖家的功法分明是道修功法,却为何修出了个邪修?
“邪修?倒是有人这么叫过我。”
可惜那些修真界打着正义旗号要除掉他这个鬼修老祖的道修,到最后却是...都死了。
罗尘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勾起,漆黑浓重的眼睛看向白日里才离开,此刻去又复返的中年人,低沉的嗓子在夜色中让人无端升起一股寒意:“你果然来了,青松居士。”
“你知道我要来?”青松神色凝重了起来,狐疑的打量着和白天,乃至他猜测中大不相同的少年,心中不由多出几分谨慎,他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
罗尘淡淡抬起眼角瞥了他一眼,不屑轻笑:“为我,或者...廖家功法?”
“哈哈哈,你倒是聪明,真是出乎我的预料!”青松被他看蝼蚁臭虫一样的眼神弄得心中恼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又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对方配合,他只好压下心中的情绪耐下性子,说道:“你这般自作聪明,又可知自己早已经是他人砧板上的肉了?”
罗尘不声不语,暗自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走,青松既然连夜返回了,必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堂堂渡劫仙君,即便兵解重修也绝不能死在这样一个小角色手里!
非但不能,还要弄清楚,这个青松所欲为何?!
青松见他不说话,却以为机会来了,连忙按照心中早就筹谋好的,摆出一副知情人的姿态,抛下一记重磅:“任你天资卓越又如何?你可知道自己不过是那廖建东的一个修炼工具,一个筑基期的鼎炉罢了!”
罗尘皱眉,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青松头脑大概是不正常的。
廖建东的鼎炉?这话应该是要反过来说才对。
“想来真相说出来,你亦是十分震惊。”青松见他还不说话,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话受了打击,心中一喜。暗道罗尘如果是自愿跟他走,能省下不少麻烦,廖家功法亦是手到擒来了。
他语气稍稍缓和了下来,继续道:“你难道就不好奇,廖建东对诸多子女均不假辞色,十分冷淡,却唯独对你宠爱有加?”
自然是因为本仙君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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