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正在努力把自己重新藏起来的柳柳手僵在那里。尴尬的朝黄牪笑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默默的抱起枕头，下巴往上头一支，半张脸藏的严严实实。

黄牪登时火冒三丈，本想将柳柳怀中的枕头抽掉。不过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文件夹交给柳柳。

本来一心想着不让黄牪看到自己现在脏兮兮样子的柳柳，在手触及文件夹时，心情竟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沉重几分，其中更夹杂着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紧张与害怕。故而，也管不上黄牪看到她现在的满面油光，头发黏糊糊，张嘴便能熏死人的鬼样子。

她咽了咽口水，看了黄牪一眼，好似从他身上汲取勇气一般，然后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打开文件夹，抽出几张纸来。

从小到大，柳柳没有这样认真过。逐字逐字的看下去，一字不落。看到三份文件的后头同样写着99.9%的数字时，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拉起被子，躺好，吸了吸鼻子，对黄牪下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黄牪张口欲言，却见她如小孩子般缩成一团，想哭却努力忍着的样子，终是转身离开。听到门卡擦的关上，柳柳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蜷起，全身轻轻颤动，双唇紧紧的抿着，眼泪奔腾。手上的几张报告，被她抓成一团。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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