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都这么晚,先去火车票订票,再找一家宾馆凑合一晚上。明天回家,真是胡闹!”
“我不想回家,我想去旅游……”
“你看看你女儿!真是要被她气死了!”老辛站了起来。“算了算了,明天先去玩玩,你妈还没有去过少林寺,也没有去过嵩山,那就去玩几天再回家。我手机呢?我给非池问个好,也给亲家拜个年。”
“爸,太晚了,明天再打电话吧。”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辛蔚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沈非池了,竟然有这种□□,竟然有她爸妈支持,唉……
出了空间,先找了一家附近的宾馆,登记入住。老辛怕辛蔚又逃跑,还特意开了总统套房,又让魏医生陪她睡。
第二天正月初一,辛蔚头天疲累了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还厚着脸皮跟老辛拜年:“老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老辛看着她,哭笑不得,摸出一个大红包:“乖,快高长大,懂事孝顺!”
辛蔚嘿嘿笑着,抱着老辛:“爸比,我爱你!”
“以后都要乖,不要让老爸担心!对了,非池已经到新郑机场,他一会儿过来陪我们一起去旅游,你可不许发火生气!”
辛蔚哀叹一声,扑通倒床上。
到底玩了什么,这段记忆在辛蔚脑海中像被抹去了,因为强气压的沈非池把她吓坏了——那种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已经睚眦欲裂想把她撕碎、嚼烂吞下肚的企图,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辛蔚光顾着防备着跟他单独相处,对什么少林寺、嵩山、洛阳龙门石窟都是模模糊糊的。
回到羊城后,老辛和魏医生对于大过年的占用了别人家的儿子很抱歉,又特意带着辛蔚去沈家祖屋拜访了沈非池的父母。这一拜访就好了,过了几天,正月十五那天,沈非池的父母携带着大包小八登门回访,一来二去,有志一同的双方家长就把订婚提上了日程。
沈非池的忍耐也到了尽头,从正月初一到现在,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去堵截故意躲着他的辛蔚——就让她过一个自由的年吧,从此以后,她就是自己的禁脔。
辛蔚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头有些昏沉。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沈非池的主卧上——就是她家对面那处房子,没有被逮回羊城,她顿时放下心中巨石。看来出走也是有点好处的,最起码——
“咦?这是什么鬼东西?”她惊奇看着自己右脚腕上银亮的链子,伸手去拽了几把,发现那链子还很结实,她又加了几把力气去试试,还是拽不动。
跳下床,她试着走走,发现可以到洗手间的位置,到不了房门。
她又顺着链子往下摸,发现这根链子焊死在混凝土地面上钢筋上,辛蔚火了,直接召唤出大刀,一刀狠狠劈下,火光四溅,链条上连道痕迹都没有!
辛蔚懵懵又是一刀,链条上还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收了刀,她郁闷坐床上,使劲朝空中踢蹬着,满腔郁闷怒火无从发泄:太没有人权了!
囚禁起来就算了,居然还锁起来!
房门轻轻打开,沈非池阴沉着,端着一碟早餐过来,放到窗台边的茶几上,冷酷对她说:“过来吃早餐!”
“……非池哥……我知错了……”
“过来吃早餐!”
“欧巴,我知错了,不要锁着我好不好?我知道误会你了——”
他不再吭声,端起早餐就走了出去。
“沈非池!沈非池!”辛蔚惊恐地看着他离去,只觉得这次才是真正糟糕,他好像再也不相信自己,也不怜爱自己了!
辛蔚从空间拿出食物,怏怏不乐吃着。手机又不见了,而且那家伙居然中午没回来,午饭也没给她准备,熬过漫长的一天,等到下午听到外面开关门的声音。她蹭的坐了起来,眼巴巴盯着房门。
他面无表情进来,换了家居服,过了好久好久,才又端着一个托盘装了饭菜进来:“过来吃晚饭。”
辛蔚看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不敢说话,拖着脚链叮叮当当过来吃晚饭。
吃完他又端了盘子要出去——
“非池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会再跑了!开锁让我去书房吧,今天白天好闷啊。”
他回头:“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你这是犯法的!”辛蔚咬牙,扑了上去,紧紧勒住他,“别以为我对你软和,快把钥匙拿出来!我要回家!”
“你确定?”他冷冰冰询问。
“我有什么不确定的!”
“好的,记得,你一走出这房门,以后也别来找我。辛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从口袋摸出了一把精巧的钥匙,扔在地上,头也不回走了。
辛蔚摸着钥匙,心里开始打鼓:这变态又有什么新玩法?她忽然发现门口地板扔着她的手机,她捡起手机,就出门回家了。原以为他会很激烈的反应,现在却这样平静,沈非池的平静让她很不安。
晚上睡觉前翻看沈非池发送的微信链接,这份不安砸到了实处——凤城某实能部门主管官员被查,赃物赃款无数,此官附庸风雅,特别喜欢玉石,不少行贿者雅贿,其中最大一块和田玉重达8.8公斤!现在怀疑行贿者为凤城装修行业人士,相关部门正在追查云云……
辛蔚弹跳了起来,脑子里浮现出一组数据:
总重量(g):8800.6形状:椭圆形鉴定结果:和田玉。
她把手机上的赃物照片放大,跑到书房打开电脑,登录了好久没有去的玉石论坛,拿着手机上的照片和以前拍的照片对比了很久,颓然发现,这块赃物还真特么就是她们家卖出去的那块和田玉!
现在那个疯子想干什么,她都明白了!
她出门,又走进了他家——幸好她的指纹还能开他家的门锁。
沈非池正躺在床上看手机,看见她推门而进,冷冷笑了起来:“你脑子还挺快的。可惜我说了,你一走出这房门,以后也别来找我。”
他拨通电话:“杨叔,可以收网了。我把行贿人的资料发给你。”
辛蔚胸部剧烈起伏着,竟然意外地没有眼泪,她干涩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动我爸妈,我不会再逃跑了……”
“太晚了,我现在对你已经不感兴趣。”
“没兴趣你还初一就飞郑州?没兴趣你还设这么大的局?实话说吧,非池哥,你不要做出这种卑鄙的样子了!”
“……你讨好我吧!说不定哪天我就腻了。我也不想自己像一个变态狂,就这样吧。”
辛蔚像一个黑洞,而自己是被她俘获的流星,不断在往里面坠落,偏偏黑洞还不想要他!这样的失踪、追跑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再来一次,他发誓,他会亲手打断她的腿,宁愿永远推着在轮椅上的她。
那就全面反过来,让她做低伏小、奴颜婢膝、就算不喜欢他也要害怕他,畏惧他——畏惧也是一种能量,能让她彻底不敢再逃跑。
辛蔚迟疑:“怎么讨好?”
“先从学会讨好它开始吧,像以前我对你那里做的,你要学着讨好它。尽快让它舒服,说不定哪天我就腻了。你要知道,其实你也没有多特别,只不过你的拒绝让男人的自尊心受伤而已。”
“……”
沈非池把链条钥匙扔了过去:“自己锁上,以后在我面前,你要像一条乖乖的宠物狗。”
“……沈非池,你真的很卑鄙!”辛蔚抹着终于涌出的眼泪,颤抖着,权衡着,犹豫着……
“辛蔚,我给你一分钟。”男人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情,“然后爬过来。”
她闭眼,锁上了脚链,叮叮咚咚爬上了床,严肃看着他:“非池,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你也误会我了。我可以解释。”
她很平静很镇定跟沈非池解释了相片的事情,解释了自己被囚禁后的心情,最后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非池,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以我爸妈的名义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私自逃跑让你担心,我们真的和好,好吗?我们不要这样互相折磨!好吗?暑假的时候,我们多开心啊!我们回到那时候,好不好,非池哥?我求求你了!”
她看着沈非池的眼睛有些呆滞,似乎也在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眼角有些微红。
她急切看着他。
“叮当”的响声唤醒了沈非池,他从迷惑中醒来,冷酷回答:“太晚了。蔚蔚,真的太晚了。我的真心被你丢在地上践踏,我对你已经完全失去信任。老实说,在郑州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把你杀了。今天又当着我面扬长而去。我不想当杀人犯,也不想进精神病院,又不能解脱,那么你开始像狗一样讨好吧,也许,也许我会腻烦,然后我们就都解脱了。”
“那如果你一直都不腻烦,那我怎么办?”辛蔚这次是真的被吓唬到了,这家伙的精神状态真的不正常!很不正常!
沈非池笑了:“那就做我一辈子的狗。”我也做你一辈子的狗。
“非池哥,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会有办法的!”
“对主人是这样说话吗?我很不喜欢你这样的语气,马上去洗干净自己的嘴!还要把自己全身洗干净一点!给你三分钟。”
辛蔚发现他的状态又变了,咬着牙去洗手间。这才发现内裤没法完全脱下,拖着“叮叮当当”的脚链站到了花洒下,冰冷的水冲刷而下,真特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接下去的根本不能称之为欢爱,简直就是单方面的侵占,他在她身上贯穿、冲刺、撕咬、啮啃,辛蔚被撞击得哭泣起来,只觉得这个过程无穷无尽而难以承受。
“蔚蔚,我爱你!”
“沈非池,我恨你!”
原来,已经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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