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柳低声道:“从您与大司命交手一直到现在,那二人便一直在那里没有移动过,其他宾客一听到您的名字都吓的四处逃窜,他们二人却能稳如泰山,您不觉的这很奇怪吗?”
张凯枫闻得此言,心头猛然一醒,又转眼扫了那二人一眼,微微说道:“是有些蹊跷,不过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要多惹是非,正事要紧。先看看东海的那两个小娘们儿怎么和他们的老上司叙旧再说。”说完,嘴角禁不住扯出一抹冷笑,神色冰冷的朝大司命与少司命二人看了过去。严东柳闻言,只好住口不言。
此时那辉月使已招呼大司命与少司命二女在一张方桌前坐下,还饶有兴致的让小二上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和两壶陈酿女儿红。
辉月使坐定,亲自为大司命、少司命二女斟酒。二人满是诚惶诚恐之态,她们何曾想到昔日在神界红极一时的辉月使竟然给自己同席斟酒。
“这些年你们姐妹二人过的还好吧?”辉月使放下酒壶,满脸微笑的看着二人。
少司命恬然一笑,垂首回道:“劳大人挂心,奴婢们一切尚好。”
辉月使微微一笑,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晃就是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我的那些老朋友们现下都过的如何了。”
大司命与少司命二女见他言语真切,情感流露,竟真的是念及旧情了一般,一时间面面相觑,却不敢答话。那辉月使暗自神伤的一会儿,抬眼看向二女,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二人此次涉足大荒是为何事?可是受了帝俊之命?”
二女听到此话,心头立时警觉,彼此对望一眼,谁也未敢答话。此时站在一旁的邀月使猛然一声冷喝:“你们两个聋了?我大哥问你们话听到没有。”
二女被她猛然一喝,脸色瞬间煞白,大司命更是急忙离席跪倒在地,叩首急道:“奴婢不知,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邀月使看到此处,心头杀机立起,正欲上前一掌结果了她的性命,却被辉月使出声制止:“二妹,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的了?她们还只是小丫头,你吓她们作甚?”
邀月使闻言一怔,但见辉月使神色淡漠的看着她,只好暂忍下心头怒意,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大司命二人。而大司命却依旧伏在地上颤抖不已,丝毫不敢抬头。少司命亦是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辉月使起身将大司命扶起,和蔼的说道:“不要怕,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只是想知道帝俊这次派你们来大荒是为何事,并不想为难你们。”
大司命满脸恐惧之色的瞪着他,支支吾吾说道:“奴奴婢,奴婢不能说。”
那辉月使听闻这句话,脸上的微笑立时散去,神情冷漠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想来本座离开东海二十载,神界众生已经将本座的名号忘了去吧。”他说到此处,猛然转身甩掌。
大司命的娇躯立时被一股直直的撞飞出十数米远,狠狠的撞在那客栈的门框上,狂喷出一口鲜血跌落下来,当场便即昏迷过去,生死难知。
众人猛然见到此番情景,无不吃了一惊。就连萧长琴与张凯枫二人亦是忍不住脸色陡变,白芷晴更是忍不住的惊叫起来,立时便引来数道目光,幸有萧长琴及时将她护住才不致被人看出面容。
辉月使一掌将大司命打的吐血昏迷,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一步步的走到毫无血色的少司命身旁站定,淡淡说道:“你那做姐姐的着实糊涂的紧,你素来聪慧,可莫要再做出似你姐姐那番的傻事。”
少司命禁闭着苍白无色的嘴唇,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好似在承受在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辉月使见此情景,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你们姐妹二人乃是本座一手带大的,不要以为匆匆二十年光景便能从本座手底下逃出生天。”
少司命强忍住颤抖的身躯,颤声回道:“奴奴婢不不敢。”
“那还不老实交代?”辉月使猛然一声大喝。少司命受此惊吓,“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缩成一团,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泉涌而出。
辉月使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猛然踏前一步,一伸手便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冷的说道:“帝俊害本座二十余年幽居北溟,受尽苦楚,此等大仇,本座今生若不能报,还有何颜面立存于世?你可知道本座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的?嗯?你知道不知道?”辉月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猛然一甩手,少司命的娇躯立时被他甩飞出去。
眼看着少司命就要被他这一甩之力撞在墙壁上香消玉殒,斜刺里猛然窜出一条人影,瞬间便赶上前去将命悬一线的少司命拦腰抱在怀中。
几人陡逢此变,禁不住微微一惊,纷纷将目光转移过去。只见一个玄衫青年正自抱着少司命飘然而落。
“姑娘,姑娘,姑娘。”
“啊”少司命恍然一醒,急忙从那男子怀中跳了下来,一双绝美无比的双颊上立时爬满红云。
那男子见了,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不用惊慌,今日有我在,任何人也伤害不了你。”
他的话音刚落,少司命便听那张凯枫冷声喝道:“原来是你小子,今日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萧长琴。”
不错,那突然出手救下少司命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天下第一贱人,萧长琴萧大贱人。
萧长琴早知这一出手必定隐瞒不过,当即转过身朝张凯枫嘿嘿一笑:“咦,镇平候也在这里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说着便大马金刀的走了过去。
站在张凯枫身旁的严东柳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满脸戒备的瞪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萧长琴一愣:“当然是与你家镇平候喝几杯了,我对你家镇平候可是仰慕的很。”
严东柳闻言,立时冷笑起来:“久闻‘折叶公子’萧长琴脸皮奇厚,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果真不假。我家镇平候有说过要和你同席共饮了吗?”
萧长琴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说道:“你又不是你家镇平候,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和我喝一杯呢?你这做狗的奴才,怎么可能猜的到主人的心思?”
严东柳闻言大怒,正欲冲上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却被张凯枫猛然喝住。严东柳无奈之下,只好强忍下心头的怒气退到一旁,但一双能杀人的眼神却足足能把萧长琴射成一块人形蜂窝煤。
萧长琴却是笑嘻嘻的丝毫不以为意。此刻恢复镇定的少司命看到此处,心中禁不住是又惊又喜。
张凯枫冷冷的盯了萧长琴半晌,突然说道:“萧长琴,在北溟本候不好动手,今日离开了北溟,我看你还怎么活着离开这里?”
萧长琴笑嘻嘻的怒了努嘴,说道:“你要杀我也不问问你身后的那四个人。”
张凯枫闻言心头一惊,转头看了那四人一眼,却见他们亦都神色冰冷的瞪着萧长琴,这才心下稍安,随即冷笑道:“你向来诡计多端,今日还想让本候上你的当吗?”
正所谓是,自古贱人爱美人,技痒逞强入危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一剑平魔张凯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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