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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鸬鹚之怒

整天在那如地狱般的工厂机器一样地劳作,一天上14小时暗无天日的班,工资按记件,工价极低,拼死拼活平均一月下来也就二千多一点,在这个物价高涨,房价天价,工价低廉的时代里,虽然我们在拼命地劳作,仍然只能填饱肚子,其实我感觉我们就像一种帮渔夫捕鱼的鸟——鸬鹚,被渔夫养着,由于饥饿拼死地去捉鱼,捉到鱼上岸后,又被渔夫把鱼从脖子里面挤出来,由于饥饿,鸬鹚不得不又拼命捕鱼,吃到嘴里又被挤出来,如此周而复始,渔夫见其快饿死时,扔给鸬鹚一条臭鱼,鸬鹚感激地吞下这条吃不饱又饿不死的臭鱼维持着生命,继续为渔夫和生命服务,鸬鹚只是一种被人利用的工具,没有权利得到自己应得到的东西。虽然我明白这理,但是为了生许又不得不如此,每天上班都很疲备,心不在焉在那做工,由于服装生产,都是流水线的,机器一整天都在逼着你做工,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稍停一下,流水线上的货就会堆积如山堆在你做工的位置,每一道工序的时间都是经过记录后严格控制好的,你得像机器一样不停地运转,无关心情,无关身体与神精状态,与一切无关,只需要生产出来的数量与质量,如果质量做得不够好,那么你将得熬夜加班,不睡觉把其返工出来,不然就将被口水淹死或被重罚。

在这里不光是机器在逼着干,还有被工厂洗脑过后的一大群工人在逼着干,有一天早上我状态不好,因为返工,前一天晚上一晚没睡觉,到第二天天明又继续做工,睡意泛滥,堆了一些货,所以在我下面的流水线就断了,这厂是一个小组形成一条流水线,做我下一道工序的是个霸道的老太婆,她在那等一件做一件,气得脸冒青筋,拍着平车桌面大呼小叫,一副骂街的气势,说:“跟你这没用的人在一组我们还怎么赚钱呀?!”

我理都懒得理她,似乎她就是在骂一块无动于衷的石头,跟这样昏昏噩噩的人计较是对我尊严的污辱。组长也在我旁边铁青着脸,用刺刀一样的眼神盯着我,我却好像旁若无人,视若无睹。我心想不就偶尔因为他妈的状态不好堆点货嘛,用得着这样么着吗?

她们把不能赚钱的所有原因都归结在我身上,她们认为是因为我堵货才让她们没货做,没有命拼,所以赚不到钱,而不是责怪工厂制度的本身,或许她们责怪工厂是无济于事的,只能把愤怒的脏水喷洒在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情况并没有好转,货是越堵越多,这时组长就像饿狗一样凶巴巴地扑过来,用他训惯了组员的方式来训我,他以为他很圣神,很牛b,可以用一个凶恶的眼光扫射,就可以把我的脑袋扫射得缩进肚子里面去。

组长气冲冲地走过,指着我怒骂:“你眼瞎了,看不到人家后道没事做了么?!老是出不了产量就是你们这些人不长进,**的爱干不干,不干就滚蛋!”

他平时分什么工序,我就做什么工序,从不挑三拣四的,那些最烂、最没钱赚、最不好做、最没人愿做的工序常是分给我做,我从不怨言,从不废话,每次都坚持完成任务,而每次工资都是我最少,把好工序都给他亲戚做去了,这些俺都忍了,仗着他是一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组长就官气十足,以权谋私,不查详情,盛气凌人,口喷脏水,我怒火中烧,在倾刻间爆发。

本来就不爽的我一拍平车火冒三丈骂道:“**的,老子不干了怎么样,**的!”横行霸道组上这么久从来都是风平浪静,组长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强烈的反抗他,而且这个反抗者竟然是我。他又惊讶又生气:“好!**滚,现在就滚!工资一分也别想拿!”

“老子工资少一分拿不到,叫你提着脑袋去见阎王!”

就这样几乎动起手来,在当时我有一万种狂捧他的冲动,正在吵得火热,即将赤膊上阵之际,厂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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