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村长有些按耐不住,从裤兜掏出香烟递给干爷爷一支,商量道:“老张头,我看这石柱子上还刻着鸟兽画,该不会是啥历史文物吧?就这样砸掉,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就是啊!这上百年的东西怎么能说砸掉就砸掉呢?”张献军抱着胳膊,挑眉道:“就算不是什么文物,你看上边雕刻的鸟兽惟妙惟肖,摆在自家门口当个摆设,也比石狮子好看。”
干爷爷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屁!啥历史文物,都是害人的玩意儿!这上边雕刻的是上古四大凶兽,专门用来镇压人的魂魄,你要是不怕招惹晦气,只管拿去好啦!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家里出个啥事,或者有人再掉魂儿,我可不管。”
老村长一听,只好作罢,看了两眼石柱,叹了口气闷头抽烟。
我看着张献军的肥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在心里偷笑,说起掉魂儿,他都不知道掉几次了,每次都是被肖刚的鬼魂附体。
一想起肖刚,我就不由的联想到南山后边的那个山洞,上次夜里干爷爷正说到紧要关头,被突如其来的赵栓柱打断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
不到三分钟,壮汉们扛着大锤赶来,在干爷爷的一声令下,壮汉们抡圆了胳膊,撒开膀子卯足了劲儿,顿时“咣咣”的响声此起彼伏,在池塘里回荡。
一旁的张献军唉声叹气连连摇头,随着第一根石柱岿然断裂,他愤愤的瞥了干爷爷一眼,转身背着双手离开池塘。
没费多少功夫,四根石柱陆续断开一分多截,干爷爷生怕石柱还会串联在一起似的,冲壮汉们喊道:“继续砸!使劲砸!”
直到一截一截的石柱砸成碎石块,他才满意的点头,吩咐壮汉们将碎石块找个荒地埋起来,至于剩下的四根铁链,本来他是想一起埋掉,在老村长的一再要求下,才得以保留下来。
忙活了一中午,总算是处理完池塘的事情,我饥肠辘辘的和干爷爷回到家,我俩前脚刚进家,后脚跟来几个人,进门就打听池塘里的尸骨是怎么一回事。
干爷爷本想进厨房做饭,生生被那几个人围在堂屋,我饿的前胸贴后背,见状没好气的冲众人喊道:“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一天天的跟苍蝇似得,打听这个打听那个,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干爷爷忙活了大半天,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小阳!怎么说话呢!”干爷爷冷着脸呵斥了我一句,冲众人笑道:“这孩子全是我给惯出来的毛病,大家别介意!别介意!”
众人被我那么一喊,脸上有些挂不住,纷纷摆手摇头,嘴上说着孩子还小,没什么大碍,临走时不忘瞥我一眼,眼神中充满冷漠和不待见。我一脸无所谓的坐在炕沿边,目送他们一一走出堂屋。
晚上,干爷爷带着我去老村长家,商量埋葬张小蝶尸骨的事情,按照他的意思是,棺材铺做一口棺材,让老村长寻一处合适的地方,老村长也没多想,点头应承下来。
三天之后,张小蝶的尸骨被埋葬在南山下的一处荒田里,在这期间,我和干爷爷夜里也去池塘找过张小蝶的鬼魂,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她的鬼魂和当初张贵海的鬼魂一样,皆是凭空消失再无音讯,同时肖刚的鬼魂也再未出现过。
转眼过去一个月,进入九月份,我收到了入伍的通知,在不舍与期盼间,我坐上了开往部队的大客车。
而我生活了16年的村子,看似平静下来,却不曾想那仅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表象,一切在我退伍回来后,才逐渐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原来隐藏在村子里的惊天秘密,与学校后山道观下那个法阵里的石棺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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