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蛊惑了吗?
“你好。”
易七夏从善如流地和对方道了一声好之后,便佯装镇定地走到阮熙梅身边坐定,只是微微发红发热的耳垂却在时刻地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竟然有点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种感觉实在让易七夏感到意外又难得,然后她悄悄地摸出手机,偷偷地把这一刻难得到来的心情输进了手机里的保密文件夹里,准备……以后写小说的时候用。
等她敲完了字,才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些太过安静,不由得疑惑着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光彩熠熠的眸子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那张好看的像心形一样的嘴唇微弯着,低低地笑了一声:“唔……七夏,你喝点什么?”
易七夏的心里仿佛随着这道悦耳的声音也一并发出了“叮咚”一声,然后她听到了自己有些羞愧的声音:“牛奶,谢谢。”
“夏夏,”阮熙梅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易七夏的手,打趣道:“夏夏,咱能不能偶尔不要发呆呢?或者你至少应该盯着帅哥发呆吧,帅哥比手机好看多了。”
易七夏装傻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来,这么明显啊……呵呵。”
阮熙梅无语的丢给她一个卫生球,转过脸去,再次认真地向易七夏介绍起她们面前的这位帅哥。
“这是我高中时候的学长,关雎,也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今天和我相亲的人不是他,结果那个人有点怂,不敢来,就派了关雎来打发我,真是……好无语啊。”
“关雎?”易七夏喃喃一声,“小鸟?”
阮熙梅:“……”
关雎听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从易七夏的嘴里呢喃出来,只感觉到说不出的好听,心里有些痒痒的好似猫爪子挠了手心一般,可他嘴角边的弧度还来不及收,紧接着便听到后面如噩梦一般的第二声呢喃。
小鸟?
关雎发誓,这是他从小不能言说的痛!曾经他有多么痛恨“关小鸟”这个外号,他就有多么后悔当年没有阻止他妈给他起“关雎”这个名字。
关雎轻咳一声,镇定地抬手招来一旁的服务员,低声嘱咐道:“热一杯鲜牛奶,不加糖。”
可等服务员一走,场面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
易七夏心里对自己一而再的冷场表示很愧疚,她想试着调节一下气氛,遂淡淡地微笑道:“你怎么不说谢谢呢?”
这本来是她的调侃,只是她此时脸上的笑容淡淡,甚至有着显而易见的僵硬,让人不得不引申成为一种……教导。
“呃……”关雎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词穷了,但他反应很快:“这是……我的店,我是他们的老板,如果我每次都要说谢谢,他们会……受宠若惊,以为我要开除他们的。”
理由有点牵强,但是勉强还可以说得过去。
易七夏点点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热牛奶,小口地喝了一口,然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她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关雎其实也觉得有点尴尬,他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被一个姑娘给欺负了,但是想到这个欺负他的人是她,他心里又觉得无比舒服。
手机铃声响起,关雎和阮熙梅点头示意一下,便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直到此刻,易七夏才敢悄悄地抬起头来,偷偷地打量他。
侧脸很英俊,浓密的眉峰,微微皱着,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唇瓣轻抿,严谨而专注的模样,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他身材挺拔,两腿修长,背影看上去甚至有些清俊,但是易七夏心里就是觉得那裹在衬衫西裤里的身躯绝没有表面上看到那么瘦弱,它一定是充满了侵略性的。
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心里就有些害怕这个英俊的男人,不要问她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但是它通常都很准确。
“梅梅,”她忍不住拉了拉身边的阮熙梅,询问道:“下午去逛街吗?我们自己去吃饭吧?”
闻言,阮熙梅把手里正在进行的游戏暂停住,抬眼望着她有些纳闷:“啊?关雎说请我们吃饭呢……”
易七夏再接再厉道:“你上次不是想去世贸顶楼吃石锅鱼吗?我们一起去吧……”
看到阮熙梅眸色里的犹豫,她抿了抿唇瓣,咬咬牙道:“我请你吃!”
果然,阮熙梅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你等着,我去和关雎说一声。”
说罢便跑向了刚刚挂断电话,正向他们走来的关雎。
两人站在窗边说话的时候,关雎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注视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小口地喝着热牛奶的易七夏。
简单的方格衬衣,牛仔裤,披着一条薄毛线披肩,还有那双漂亮的手,那双如同多年以前一样,让他从第一眼见到,就不曾忘记的手。
皮肤白皙细滑,手背上甚至可以看见淡青色的毛细血管,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小巧的指甲盖上有一层淡粉色的光晕,纯净却又诱惑。
听到阮熙梅的拒绝,关雎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从善如流道:“没关系,你们先去玩吧,下次我再请你吃饭好了,我们……来日方长。”
易七夏,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你再不告而别,我们……来日方长。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