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冷如心虽然刚才攻击黑蛟时已耗费大量灵力，并且她的实力其实远逊于冯开和白皮青年，但是自从她加入战局后，冯开和白皮青年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开避免伤害她，束手束脚。一方毫不留情，一方缩手缩脚，胜负显而易见。

红衣女子又是一脚，将最后还在顽强抵抗的冯开一脚踢到地面。这一脚显然丝毫不像刚才踢韩阳那般留情，冯开被她踢得胸口一疼，张口，一大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见冯开他们已经无还手之力，凌云拱拱手，和红衣女子寒暄道：“玄天宗，凌云。”

红衣女子微挑眉，面若冰霜：“凤轻如。”

凌云闻言一愣。

凤轻如挑眉：“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后，怕了？”

凌云摇摇头：“不是，只是没想到听闻前辈名声已久，却不曾想，前辈如此年轻美丽。”

凤轻如“噗”一笑，赞赏的目光落在凌云身上：“很多年未出山，没想到正道已经出了个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

凌云低着头恭谨道：“比不上前辈。”

凤轻如面色暗了暗：“我算什么前辈，比你们大不了多少。”

凌云明显不赞同：“前辈以一人之力，灭了秦云楼，实在是让晚辈敬仰。”

“哦？”凤轻如头微仰，目光带着好奇探究着凌云：“这秦云楼乃是你们正道所有，我将它摧毁，你竟然觉得敬仰？”

“自然。凌云虽没见过秦云楼，却听闻它在凡人界寻找纯阴之体的女子，授予修炼之法，待她们修为精进后，作为炉鼎送予其他门派谋求好处。作为炉鼎的女子被采补后，不仅修为全失，就连寿命也会大减。更不提她们贞洁已被人夺取，最终下场，令人唏嘘。凌云虽不是圣人，却也觉得这般用她人年华精进自己修为的行为，实在为人所齿。”

凤轻如目光中闪过震惊，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今生还能遇到这般通理之人。世人都道炉鼎好，能精进修为，可又有谁想过炉鼎之痛。不对……”她苦笑道，“对于修仙者，炉鼎不过物，连畜生都比不上，又怎么会思考炉鼎的处境呢？”

“前辈说的是。”

大概是凌云的赞同赢得了凤轻如的共鸣，她陷入回忆，最终颇为遗憾地说：“我娘就是秦云楼出来的，她被人送给了一个修仙界的真人。和一般炉鼎不同的是，在用过我娘后，我娘怀孕了。那个真人没有孩子，就将我娘留下来了。后来真人的道侣发现了，那时候我已经出生，也是纯阴之体。那真人的道侣就将我和我娘送回了秦云楼。没过几年，我娘就死了。”

“我不恨她，不恨那个真人的道侣。”凤轻如很平静地说，“修真界的道侣虽不讲究从一而终，可在一起时，也需对对方专一。我只恨那个真人，还有秦云楼。秦云楼我摧毁了，那个真人，我也绝不会放过。”

……

四周沉默了很久，凤轻如忽然笑了，对着韩阳方向：“你哭什么？”

韩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眼泪，他抹去眼泪，对着凤轻如很真诚地说：“我没想过，姑娘你的身世这般凄惨。”

凤轻如冷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不是！”韩阳打断她的话，“既然姑娘你这么恨那些把别人当炉鼎的人，干嘛要采补我？”

凤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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