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弟子，去看看自己的师伯，再顺便看看师姐，应该不奇怪吧？

他想。

这边，墨邪将宋瑶带回墨凌峰她房间，让她躺在床上。

“师尊。”宋瑶躺在床上，瞅着墨邪的脸色，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墨邪将她的被子掖好，神色淡淡地：“为师什么时候说自己不开心？”

宋瑶：“师父开心的时候都会笑，可是师父现在没笑，宋瑶想，师父大概是不开心吧。”

墨邪望着她，有几分无奈：“瑶儿，表情并不能代表心情。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他可以掩饰自己的表情和内心。为师哪怕是笑，也并不代表为师心里就是喜悦的。”

宋瑶应了声，表示自己懂了，杏眼却还是看着墨邪：“那师尊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瑶儿，你很聪明，你觉得师父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宋瑶思索了片刻，有些迟疑：“大概是不开心吧……毕竟，瑶儿输了。”

墨邪摸了摸她如丝绸般柔滑的头发，摇了摇头：“瑶儿，为师是不开心，可不是因为你输了。到了为师这个境界，输赢已是不重要了。为师生气的是，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量力而行。既然已经力不从心，何不刚开始就放弃呢？”

宋瑶不懂，躺在床上歪着头：“为什么要放弃？我虽然已经力不从心，可如果对手是宋洛华的话，我一定会坚持到赢。这难道不是师尊想告诉我的，在敌人面前，哪怕受伤也要坚持到底。”

墨邪脸都黑了，他什么时候想告诉她这些道理，他只是想告诉他修仙界为了法宝，人心云波诡谲，万事要小心为主。等等……他脸更黑了：“什么叫做‘对手是宋洛华’你就一定会坚持到赢？你的意思是今天对手是凌云，所以……”

宋瑶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因为我知道凌云不会伤害我，我才敢昏过去。”

墨邪脸色更黑了，他倏然站起身来，绕着床边走了几步，才转过身来，面对宋瑶，铁青着脸：“你和那个叫凌云的弟子关系好？”

宋瑶见他这般模样，有些迟疑：“……是。”即使不算以前和凌云的交情，整个玄天宗，向来与她说话的，也只有凌云一人。这样看来，应该算是关系好吧？

墨邪冷笑，望向宋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凌云不过地灵根，哪怕有云泽的指导，也不该有这般修为。我怀疑……”

他顿了顿，宋瑶的心蓦地紧了紧，师尊该不会猜出此凌云非彼“凌云”。虽然凌云是在“凌云”死后附身的，可若说出去哪有那么巧，恐怕反而会被人怀疑他是夺舍了他人的身体。

想起修仙界对夺舍之人的残酷惩罚，宋瑶不由紧张起来，师尊要是知道，会不会说出去。即使凌云之前能与化魔期打个平手，可如今他已寄身，修为得重新来过，肯定不是师尊的对手。

宋瑶打定主意，要是师尊猜到，她一定会为凌云向师尊解释，不让师尊伤害凌云。

墨邪站在她床前表情凝重，嘴角带着微微的讽刺，冷笑道：“我怀疑，凌云他，是云泽师弟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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