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的那么做吗？”宋颜络望着宋洛华，满眼不可置信。

焦虑在宋洛华眼中闪过，他没有回答，而是推开宋颜络，飞快地跑出去了。他几乎是一步二三个台阶地跑了下去，连剑都来不及御，飞快地跑到宋瑶休息的地方，推开门，开口解释道：“宋瑶，不是的，我不是为了灵器而故意伤你的。”

宋瑶本是在擦剑，见他闯进来，停了下来，将擦剑的帕子扔到桌子上，冷冷地抬起眼，冰冷地看着她，淡淡地应了声：“哦。”

除此之外，别无一句。

宋洛华气息一窒，心口也跟着一动，他以为，只要他肯解释，宋瑶便会明白，然后冰释前嫌。

可是宋瑶想着却如此冷冰冰地看着他，以前她也避开他，可目光却没有这般冰冷，仿佛看着的只是个陌生人——不，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不信我？”宋洛华身体止不住颤动起来，声音也同样颤抖不已地问道。

宋瑶看着他，冷冰冰地：“我信你……”

他心里欣喜若狂，就听见宋瑶继续说道——

“……我自然是信你伤我是为了灵器。”她静静地说道，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宋洛华。那直白的目光，看的宋洛华想避开，却又避不开。

她继续说道：“宋洛华，我谢谢你。以前师尊教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一直很奇怪，我不去伤害别人，为什么别人要伤害我？我不相信，一直以为，只要我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不会伤害我。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的天真。但是我宋瑶不是任人揉捏的傻瓜，我既犯过一次错，以后就不会再犯了。我是真的，很谢谢你，宋洛华。”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在宋洛华耳中，却如坠冰天雪地。他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如果今天之前他还会怀疑宋瑶喜欢自己，但是现在他已经很确定，宋瑶不喜欢自己。

只要有一丝喜欢，她望向自己的目光就不会那样，不是怨恨，不是愤怒，而是无视。

无视，彻彻底底的无视，就像是在否认他的存在。

见他不说话，宋瑶干脆拿起剑就走，宋洛华却追了上去。她停下脚步，宋洛华也跟着停下，却好像怕惹她生气，不敢靠她太近。二人维持这一前一后的距离。

“你别跟着我。”宋瑶回头，语气淡淡，言语却一点不客气，“你跟着我，让我觉得恶心。”

宋洛华终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走远。玄天宗又飘起大雪，他抬起头看天，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像是悲哀，又像是……绝望。

这是怎么了？哪怕宋瑶不喜欢自己，也不过是以前的状态，二人不相往来罢了。偶尔，他损她一句，她冷冰冰地回他一眼。

为什么，心底会如此空荡荡的？

他站在雪地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他只是不想被人误会罢了。这次斗法大会，若是他在决赛遇到宋瑶，那他就弃权，让宋瑶赢；若是宋瑶不慎没进决赛，那他就赢了所有人，拿到灵器，送给宋瑶。

他要告诉宋瑶，他伤了她，不是为了灵器，他只是为了……

为了什么？他自己忽然也有点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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