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断念台前，被浇上无情水，魂飞魄散，灼伤而死。

宋瑶眼中明灭闪烁，淡淡地：“你执念的不过是上一世的宋瑶，不是我。”

“有区别吗？”凌云问。

“有区别。”宋瑶轻声答道。至少，现世的她，不记得前世，也不执着于情爱。

凌云深如潭水的眸色暗沉下去，话语如利剑般直入宋瑶内心：“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为了避开两个注定会伤害你的人而活着？”

宋瑶身形一晃，差点跌下剑去，幸亏被凌云扶住。她站稳，回过头，心里不是滋味：“你胡说什么？”

凌云容色淡然：“你说过的，既然你自己都执着，何苦难为我？”

宋瑶沉默，良久：“我说不过你。”

凌云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御剑将宋瑶送到之远峰，落下，背着宋瑶，才说了一句：“我去外门弟子那。”

宋瑶回头看着他，默默不语。

凌云沉默地走开了。之远峰上，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修炼之处，并不在一起。

宋瑶有些恍惚地走到了内门弟子集合处，不顾周围弟子们声声“师叔”，沉默走到自己的地方。

弟子们也习惯了，并没有在意。自然，宋瑶也没看见，新弟子们望向她，那八卦而探索的目光。

宋瑶心乱如麻，揉了揉太阳穴，思索起来，才觉得疑点颇多。

依颜络所说，她上世，明明嫁于云泽。可那个梦怎么回事？梦中，她嫁于了凌云。可事实是，她嫁的明明是云泽。若是真的嫁过凌云，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才会另嫁云泽？

还有，凌云一介凡人，为何死后，会变得那般厉害？

凡人之魂，本就脆弱，怎么可能因为执念，就逃脱鬼差之手？就算逃脱，凡人之魂，哪怕是恶鬼，也不过金丹修为左右。哪像凌云这般，对上化魔期，不见颓势。

难道……凌云也是天上神仙转世？

也不对，仙人投胎，死后自然会回归仙界，也不会消除凡间记忆。为何凌云会变得如今这般不人不鬼不妖不仙不魔不神的模样？

她究竟忘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过去这么混乱？

颜络云泽不够，还来一个凌云。望着忽然站在她面前的洛华，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位莫名其妙欠她很多因果的仙界帝君。

洛华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瑶，目光冷冷，皱起眉头，似乎有几分嫌弃：“宋瑶，听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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