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俩接站员兴致勃勃地吹嘘本地美食、燕燃兴致勃勃地回忆当日的鲜滑鱼肉的时候,转眼就到了蜀城中学的校门口。
“哎呀,这么快就到了。”那个戴眼镜的接站员惊讶道。
另一个白了他一眼,对一中的一行人说:“大家先下车,东西都拿好,你们分配到的酒店就在学校附近,位置可好了。我们签完到就走过去,没几步路。”
大家陆续下车。
来之前燕燃看过这次冬令营的行程安排表。哎,真是无趣得很。第一天,早上八点钟到下午六点钟全天报道,晚上八点还有一个领队会议,那就不关学生们的事了。第二天,上午举办冬令营开幕式、参观考场,下午进行自由交流活动。第三天,上午进行第一场考试,下午依旧是交流活动。第四天,上午进行第二场考试,下午开始各省代表队陆续离营。第五天,路程较远的代表队离营。
是的,传说中的冬令营就是这么无聊。还有那个第二天、第三天所谓的自由活动时间也不是真的自由活动,而是听几个有名望的数学教授的讲座。
当初燕燃拿到行程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欺骗了,呜呜,不是说好了是“冬令营”吗?不是应该跟小时候大家一起参加过的那种趣味性的英语“夏令营”差不多吗?!
其实,真的差太多了!
不明真相的群众原以为所谓的全国中学生数学冬令营就是找个名头把全国的数学苗子召集起来,然后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啥的。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丰富的。
冬令营,那真的只是考试、讲座、考试、讲座,如此罢了。
当一中小分队到达蜀城中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签到处也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大部分已经全部签到完毕了。这时候,燕燃突然被阮副校长捉了过去。
“老杜,又见面了哈哈!”
“阮老师你好你好呀!这回你们学校来了几个呀?”那个老杜问道。
“不多不多,就来了十个人。”阮旦假装谦虚。
“龟儿子,你们省全部才入围了五十来个人吧。好家伙,你们学校就占了五分之一呀!”
“哎,年年这个比例,习惯就好!”阮旦的语气很欠揍。
那老杜也不甘示弱,指着身边的那个少年一脸得意道:“我侄子,杜子淳,今年高二。”
被指的那个少年顿时涨红了脸,不理他叔叔径自走了。
阮旦见状一把扯过燕燃,嘚瑟道:“我的得意门生,章彧,高一的!”
“高一,呦呦,那还真是挺厉害的。”老杜羡慕道。
阮旦觉得这种程度的刺激还不够!他示意燕燃先去签到本上签名字,然后拽着林惊羽道:“这个也高一的,林惊羽,我的亲传弟子!”
那老杜嫉妒地眼睛都红了,这厮咋总是能遇见这么多好苗子!
阮旦继续乘胜追击,装作不经意地指着萧别道:“那个小子也是高二的,也还算灵光。”
老杜:心塞塞!
“也还算灵光”的萧别翻了个大白眼,自顾自走上前去签到了。一个眼风都没给那个大吹牛皮的软蛋哥。
林惊羽也无奈地笑了笑,跟上去签到了。他从萧别手中接过签字笔,听萧别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这么卡哇伊真的大丈夫?”
林惊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他看到了签到表上非常卡哇伊的“章彧”二字——
这是燃燃的笔迹!
之前无数次的猜测,多少端倪多少巧合。“他”没睡醒时嘟囔的那声“熊宝”,当时他竟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熊宝”是燃燃最喜欢的那只大胖熊的名字不是吗,她最喜欢抱着熊宝睡觉,她还说熊宝是个姑娘,闺名不可外泄,因而只有家里人知道。
还有“他”不经意间那些熟悉的小动作。坐经济舱时嫌弃座位小的那副娇气包模样,找空乘人员要毯子时又是卖脸又是卖萌,还甜甜地叫姐姐,起飞降落时吃糖豆的样子,甚至是睡觉时嘴巴微张流口水的傻相……
他不是没有猜到,他只是不敢猜到……
“章彧”的诡异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他和江宁……
林惊羽此时才骤然惊觉,他就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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