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钟,找好的几个叔叔大爷们全部就位,准备好大粗绳子,先打一个结放在猪圈门口,等猪头钻进了绳结里,两边的人一下子拉紧,拽住猪头,后边几个大老爷们立马一哄而上,有的摁住头,有的摁住身子,一起把猪摁在事先准备好的桌子上,在用绳子把猪的四条腿捆住,就可以开始杀了。
这猪估计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不停的挣扎,屠夫过去,拿着尖刀逼近大猪,一个铁盆也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随时准备接猪血,这可以好东西,味道好吃着呢。
屠夫一刀扎进猪脖子里,又来回搅了搅,再嗖的一下拔出到刀来,猪血就流了出来,拿了盆水把流血的脖子洗洗干净,再拿了装猪血的铁盆子过来,接住猪血,等血流的差不多了,猪也差不多死了。
只不过,这只猪似乎活力很强,大家以为它死了,稍稍放开了点力气,它便似乎感觉到了生的希望,使劲的挣扎,大家淬不及防之下,竟然让它跑了,都说猪脑子笨,可是,这头猪咋一点都不笨呢?它竟然是直直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的,只不过,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很快又被抓住了,桌子在度来到了它的身旁,又一次被按到桌子上,红刀子进,红刀子又出来,又过了几分钟,这头猪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厅里,大锅早已经烧好了两锅热水,大家齐心合力把死猪拖到锅台上,放进大锅里,开始刮猪毛了。不过这些柳月这些小孩子是无法看到的,一是人多水热,不允许小孩子往上凑,二来,猪那声嘶力竭的叫声通过窗户传到屋子里,虽然不怕,确实也有点瘆的慌。
到了九点钟,开膛剖肚完毕,在院子里摆上洗好的板子,开始卖猪肉了。村里有杀猪的,基本都会在大喇叭上事先广播一下,全村都知道家里杀猪了,有猪肉卖了。说来也奇怪,岛城一共那么四个县,其他几个县的人说话都是一个口音,像唱歌似的,好听的紧,只有柳月他们这个县,以县城为中心,齐刷刷的,南边的是和其他地方一个口音,北边却变了,成了半东北口音了,大喇叭广播谁家要杀猪了,是这样的:“啊,大家伙都听听了啊,我得这说个事啊,明儿个那谁谁家宰猪了啊,哪家买肉往他们家买肉去啊……”
村里有卖猪肉的,一般会比集上便宜一些,而且分量也会更足,而且马上要过年了,自然肉卖的挺快,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肉只剩下点猪脖子,猪尾巴,猪头和猪下水、猪大骨了,另外先留下了两个猪蹄子,几斤五花肉,几斤瘦肉了,都是带着皮的,这年头,农村杀猪哪有剥猪皮的呀,都是脸皮带肉一起割得。
晚上,把家里剩下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大盆里,放到冷屋子里,上边盖上盖子,用石头之类的重物压上,一晚上就冻得狠了,就等着腊月二十八一起炖了。问为啥腊月二十八才炖啊?因为那天是老爹生日呗,所以,不管别人家哪天开始炖肉,柳家一向是腊月二十八才炖肉的。
看着猪肉,柳月这个小吃货又想吃肉了,晚上,把剩下的半只烤鸡给吃了。还在那郁闷着,要是长大点就好了,可以自己动手做个烤炉,那种烤地瓜的,小孩子啊,没办法啊,要不改天拿家里的漏水的水桶做做看?
腊月二十三,小年,扫房子,柳月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只因为这天,家里人都忙啊,爹和妈一个扫房子,一个擦玻璃,你奶奶帮忙看弟弟。扫房子了,没人管了,自由了,柳月偷偷跑到东边猪圈那,给三头生猪扔了两把草,看猪吃完了,一个没剩,又到西边的猪圈门,给母猪为了一把草,看猪吃完了,一个没剩,便一溜烟的跑出家门。要说这草哪来的,空间的牧草又拿不出来,所以,柳月特意弄了一块地方中这些草,空间出品,必属精品啊,效果杠杠的啊,这猪才一个多月吧,都一百多斤了。春夏秋还好,那个草到处都有,到了冬天,柳月就得和做贼似的,偷着喂,还得盯着猪吃完了才敢走,就怕露馅。
柳月跑出门,妈妈还在后边喊:“月儿,晌午回来吃饭!”
柳月“哎”了一声,便蹭蹭的跑到家里东边的地里,玉米杆都竖着尖对尖的,里边形成了一个小窝窝,保暖又保密。柳月转眼就钻进了其中一堆柴垛里,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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