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起来蹲在他跟前,夹着肉丝伸到他嘴边,“吃,不吃我用嘴喂你了。”
吃碗面都这么唧唧歪歪黏黏糊糊的,“肉是甜的。”程昕说。
“嗯?”钟凯文看了他一会儿,见程昕的耳根子越来越红,从他碗里夹了颗菜吃掉,“嗯,甜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收拾好,程昕让凯文到楼上卫生间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凯文就想,家里热水器是有的,应该是后装的,但厨房还是用的烧火煮饭,看来人们对卫生的要求一直都在进步,不过煮饭,煤气的确实没有灶台的做出来的好吃。所以,可以总结,人们会吃还是要求更高一些。
这个要记下来,等以后回去了可以做节目。
洗完澡出来看到程昕靠在床头没有要睡的意思,“等我呢?”他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顺便展现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身体绝对棒棒的,完全能满足你的需求。”
程昕伸脚踢他,“你先睡吧,我等一会儿再睡。”
“等谁?”
“别瞎想。”程昕解释道,“现在才七点半,我怕一会儿有人要看病。”
“这里卫生所没有作息时间的吗?”
“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我一个,应该是两个的,另一个到镇上去了,还有两天才能回来。”
“也是城里来的?”凯文问的是另一个医生。
“算是吧,这边城里的。”
“他不是被下放来的吧。”
程昕摇头,“不是,他就是看这边医生太少了医疗条件也不够。”
凯文没再说这些,他想说说他俩的事,“你爸那边,你有什么打算?我不是催你也不是逼你,就是想问一下,毕竟你爸这样,也不是个事。”
“是啊。”程昕也同意,“不管有什么也要说出来比较好,他这样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妈妈那边呢?”
“她说我都成年了,不管,不过她也不会和我爸说什么。”
凯文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妈妈不插手就旁观态度,说难听点就是有妈没妈都一样,那程昕的父亲就更重要了,总不能以后虽然他和自己在一起,但连父亲都没了,这样不合情理。
“不然,”凯文说,“我去找你父亲聊聊?”
“你肯定是要见他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程昕靠在他肩上,“不过现在是我和他的问题,我想自己解决。至少他没要和我断绝关系什么的,所以我觉得不是没有余地,可能他也需要时间,就像他也在给我时间一样。”
“如果回去后,考虑过换家医院吗?”
“没考虑过。”程昕说道,“中医院是我爸爸和我爷爷还有大伯二伯都待过的地方,从以前到现在,医院扩建改革到现在,里面有他们的心血,我在那里工作,不止是因为那是市里三甲的中医院,你能明白吗?”
钟凯文点头,“嗯,明白的。”这是一种情结,不能言表的东西。
“你呢?万一真在这里一年半载的,回去后你怎么办?去别的电台吗?”
“说实话。没想好。”凯文说,“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成家立业,先把你妥善安放好,”他拉着程昕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工作还怕没有吗?我也没有太高要求,能养活你就好了。”
“我很好养的。”程昕自我推销。
“没错。”
“不挑食。”凯文掰手指头数。
“食量也不大。”
“还能自己做擦脸油,省钱。”
“擦脸油还能做润滑剂,更省钱。”
“能做家务。”
“还疼我!”钟凯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嘴在他身上乱咬,“你这家伙,尽招我。”
“喜欢你啊,”程昕说,“爱你啊。”
钟凯文立刻就把持不住了,正准备那啥,就听见后院大鹅突然叫了一嗓子,凯文被惊的一抖,程昕摸着下面有些软掉的地方哈哈笑。
“让你笑我!”
“哈哈,别挠我~”
“小点声。”
农村里天黑以后四周都静悄悄的,时不时能听见谁家的狗叫了几声,谁家的孩子哭了,谁家的男人女人说着听不懂的方言,还有他家的鹅叫了。
一夜好眠,整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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