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苏放下了水，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每天，保姆都会给我做脚底按摩。我这样要求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顾思思带着不好意思。

“没事，我学。”锦苏苏坐着小凳子给她洗脚。

顾思思带淡淡表情：“这些年阿行一直照顾我，如果我能得到夜爷爷的认可就好了。我爱的是他，跟他有钱与否无关。”

锦苏苏眸光略黯淡，他们之间那么幸福，她夹在两个人中间难为情。

“苏苏姐，如果你不照顾我，你会做什么？还会再画画吗？”顾思思忽然说。

锦苏苏看着自己粗糙的手，已经很久没有拿画笔了。

“我画不起了。”没有庞大的金钱支撑，她是无法继续梦想的。

又有谁会买“杀人犯”的东西呢？

顾思思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阿行给你准备一间画室。”

“不了，我没事情，也没心情。”她再也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情。

她的心里就像下了一场雪，纷纷扰扰落满人间。

身心已然被冰封。

她没有时间去做没有结果的事，她能做的就是多陪伴外婆，不让她孤单。

锦，顾两家落败，只怕也支撑不了疗养院的钱。

三年前，她从天上跌入地狱就该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优渥的生活，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只能生存，哪怕像狗一样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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