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一点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那就找一个位子先，先坐下。”

老师脸上的笑容有一点僵硬，但是又想到教导主任和自己叮嘱的话，这孩子是从一个邪教团伙救出来的，想来心理上一定还是有一点问题的。

我看着满是人的教师，只有最后面靠近垃圾桶的地方还有空的。

坐在后面，我发着呆，平时在家里也是这样，爸爸带着好多人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被母亲抱着，哥哥坐在最前面，坐在祭台上，身前摆着红的刺眼的苹果，有时候是山羊，只是大部分时候是苹果，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睡着了。

下课的铃声，我被围起来了，因为我长得好看，尤其是蓝色的眼睛。同学感到好奇。

“我没有名字。”

面对好奇的眼光，是一种平静的感觉。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唉，小气，不告诉就不告诉吗。”

嫌弃的目光，注意力很快就没有放在了我的身上。

体育课，陌生的词汇。换上合适的衣服，我呆呆的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在操场上，我好像看见了一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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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苹果的人，那苹果红透了，看起来要坏掉了。

但是我只是多看了一眼。

放学了，警察看着喝完的苹果汁，问我下一次还要吗。我点头，甜甜的味道很好。警察还留了一点在冰箱，看我这么喜欢就拿出来一起喝。结果甜到掉牙，有点发腻，警察看着我喝的很开心，默默的从我手里夺下了被子，然后要求看看牙齿。

洁白的牙齿，没有一丝牙垢。说起来邪教这么贴心的还会带小孩去洗牙吗？

人的牙齿不是白色的，警察想到我的眼睛，也是天生的，但是眼睛没有什么疾病。但是呢我的父母眼睛都是黑棕色的，我是变异的那一个。

总之没有影响到视力警察实在是感到高兴的。

我又做梦了，这一次的人是站着的，我看到了对方漆黑一片的眼睛。

是麻木的眼神，透不出光，绝望的一片平静的泥沼。没有挣扎，等待着下沉。对方捧着苹果，那苹果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红，红的发黑。

我知道，那时苹果开始要坏掉了。

哥哥的每一个苹果都是这样的，所以我无比熟悉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在面前的人看不出性别，只是长长的衣袖遮住了手臂，包裹的严实。

手指上有那个，叫什么创可贴的东西，一双手上贴了五个，左手三个，右手两个。我看着面前的人在看着自己的手。

警察说过，拿着笔的手就是右手。我看着自己的手这么想着，面对着对方，自己的右手，对方相同的位置是创可贴。

我突然也想贴一下，因为看起来很有趣的感觉。

悲欢并不相同，我看见了红色的雾，然后就发现了对方手里的苹果的颜色似乎在消失一样得变得透明。

然后颜色停留在一般得位置，看起来就像是融化了一样，不规则得缺口。我比面前的人高，所以可以看的清晰，先前苹果梗看起来都干枯了。

梦要散去了，我做的梦很多，但是只有这个梦里的苹果记忆深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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