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她当小孩了吗?她捧起他的脸,很俊的脸,看一眼就会心动的脸,“阮清时,我不是小孩子,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以前易琳不知道她这么会撩,她无时无刻不在撩他,跟他说下周就结婚,要与他同住.......
在她意识到之后,她脸红了。
阮清时喉结滚动着,把她的手扒拉下来,给她重新包扎,“以后受伤,要跟我说知不知道,不准撒谎,不准满着我,不准骗我。”
他说了很多不准,但没问可不可以,是命令,是陈述句。
所以他刚刚进来生气是因为这个?
“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他给她绑完最后一步,他的手修长,很好看。
“阮清时,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恃宠而骄的,你有一天也会烦的。”
她怕失去,她也想依赖他,但又不想依赖他,怕成了他的负担他会烦。
“我倒是希望你恃宠而骄。”那样你会多依赖我一点,肩上扛的轻一点,受的苦少一点,“我希望你多依赖我一点,知不知道,你太要强了,我看着心疼。”
他哄人的语气不要太好,易琳老觉得眼眶里有泪,泪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那我有个要求。”
“嗯?”
易琳抓着他的领带,往她这边带,她蹭在他耳朵旁边,“阮先生,我腿坐麻了。”
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阮清时笑着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捏着腿。
她涨红着脸,有点痒。
“书房里的画是你买的吗?”她刚刚去书房拿出时,墙上挂了一幅画,色彩比较淡雅,画里一个小男孩提着一盏微黄色的灯光,在林荫里走着。
那幅画是她画的,两年前,被一个商人高价买走。
阮清时笑着,眼神里装了星辰:“怎么,自己画的不记得了?”
所以,从那时候起,他们俩就相遇了?
所以他对她的了解不是在蓝溪的那一个月,而是两年前。
“阮清时,”她叫他,眼神像换了个人,深深沉沉,“我不是那么的天真烂漫,至真至纯,可能我比你想象的还要黑暗一点,可能更加的嫉世厌俗,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样的我,你要不要?”
他都知道,知道那个身处黑暗的代一琳,他想拉她到身边,把她需要的都给她,把她缺失的都弥补给她。
他说要。
“那你不能反悔。”她怕他不要她了,她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
“好,”他凑下去,去吻她,“不反悔。”
是他来得太晚,让她经历那么久,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房间里很黑,只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它映在了动情了的女子红润的脸上。
暖黄色的灯光还亮着,他怀中的人累得睡着了,粉粉的脸蛋,不着粉末依旧很惊艳。
他伸手,理着她的凌乱的发丝。
代正宇身上有他阮家的债,这账不能不算。
“他是他,你是你,就让我自私一回。”
世上就一个阮清时,一个娶了仇人的女儿,还爱她,宠她,妄想跟她生子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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