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别再问了，再问下去，我真保不住你了。”

看着疑惑的路源，徐雅铃面容凝重，“你的行为引起了那些人的高度重视，有的人认为你值得培养，而绝大部分人则认为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尤其是这次事件以后。”

“先给你提个醒，本次探索过程中，你的所有行为全程都在观察中，其中自然包括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保守派认为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怪物，这反而会给趋于稳定的人类阵营带来灾难。不过激进派则完全持相反意见，他们认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打破囚牢。”

“虽然激进派人数远远少于保守派，但激进派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在一场友好的会议后，大家认为你的狂野行径应该受到更大的关注，激进派决定为你的疯狂和希望买单，而保守派则负责监控并处置你。”

还好，结局还算不错。

路源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来说，自己还算是安全，甚至还得到了高位者的肯定。

“控制大恶魂攻击我又是为什么？”

“那是给你的礼物，也是给你的桎梏。”徐雅铃指了指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的眼睛是最早产生变化的，吃掉大恶魂的一部分后，你现在应该能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了。”

路源闻言控制眼眸，眼中原本只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和少数几个红点，如果他能看到自己双眼的话，眼中的小点依旧在不停地蠕动，但颜色已经变成了黑、红和蓝色平均分布。

而正如徐雅铃所说，原本只能维持五到十分钟的眼部变异，消耗似乎减少到了一种微不可察的地步，路源感觉，如果不用它进行某些难度较大的工作，甚至能维持一整天。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上面给你的两条路了。”徐雅铃满意地看着路源的双眼，“一直说上面上面的，真麻烦，你可以叫它【余火会】，怎么说呢……算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吧。”

“余火会……”路源点点头，“很好的名字。”

“第一条路，来自余火会的矛派，也就是激进派，他们希望能看到你再次进入其他异栋，完成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吞噬和杀戮，如果能干脆占据一整个区域，那自然再好不过。不过……接触过鬼蜮的你也明白，越是深入这个种族，越是清楚它们的恐怖，作为羸弱的人类，实在是难以抗衡它们的力量。”

“这也就意味着，除了知识和少量资源的支援外，没有真正的战力能帮助你，明白吗？”

路源点点头，他当然清楚，尽管人类在鬼蜮的强压下产生了“天赋”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但依旧无力抗衡鬼蜮。当然，这也和人类所觉醒的天赋有关，能产生天赋的已然是千里挑一，便于战斗的天赋更是少之又少，到现在为止，路源唯一见过的战斗型天赋，还仅仅只有刚才的杨老师一人。

至于被自己新手杀死的同类——蠕虫天赋者徐萍，她就是余火会众人口中的定时炸弹，还没等到进入异栋和鬼蜮战斗，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还险些，不，已经杀掉了一个伙伴。

不过，路源也能够理解，既然矛派费心保留自己，那自然不是留自己吃干饭，自然要做出成绩，体现自己的价值，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留在11号和12号异栋里享受。

“第二条路，来自余火会的盾派，也就是保守派。他们虽然勉强认可了矛派的主张，但还是提出‘先观察再实施’的观点，我知道这听起来蛮搞笑的，但他们还是希望你能够先从11号异栋毕业，然后再做别的事。”

“哦，还有一点，盾派会在保证教学区规则的前提下，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其中也包括，鬼蜮的【物】。矛派则会在同等条件下，为你提供一部分鬼蜮的【咒】。”

“所以，你要怎么选呢？”

徐雅铃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源，等待着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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