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片刻不敢耽搁,身形一闪已经消失。
在赶往西祁的魏一不知,就在郢州与宁州交接的一处密林中,他与妘念隔着一片草丛擦肩而过。
二十个黑衣人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西祁、大凉和北漠的交界处,正是那个三国驻军的混乱之地。
躲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飞天嫌弃地看了一眼管沐宸和赵瑾瑜五人,“都是你们武功太渣,还不如咱们的上官大人。否则这点路程,咱们三日就走完了,何必还要耗上五日!”
管沐宸大口喘着气,满是歉意,“飞天师叔,我们确实差了很多,我们日后一定会勤加苦练的。”
赵瑾瑜虽然没吭声,但是心里正在叽叽歪歪,“我们五个才不渣,最渣的是师父好不?若不是师公带着,她都飞不起来!话说回来,那么厉害的师父,为啥就是学不会轻功呢!”
坐在不远处的姬子陌接过手下递来的一个纸条,看完一笑,顺手将纸条丢进火堆,带着嘲讽地轻声对妘念说,“你的计划果然见效。大凉的百余名高手已经被海天他们解决,他们正在赶来与我们会合。”
上官睿往二人跟前凑了凑,低声问,“公主殿下,你怎么知道还有这样一条隐秘的道路通往北漠的?您的《华夏地理志》上并没有记载啊!”
妘念狡黠一笑,“秘密?就像您老人家深藏不露一样,要保密的!”
上官睿一噎,随即大笑,“哈哈!可是依老夫所见,这世上最深藏不露的,怕也就只有公主您一人了!公主,您怕不是玄术已经在国师之上了吧?否则怎么知道大凉会在半路截杀?”
妘念露在面纱外的眉眼弯弯,“大人!难得糊涂!”
上官睿满是赞许地点头,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震惊了一番,“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通玄了!嬴家这千百年来,怕是只出了这么一个大成的门生啊!”
上官睿拿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圆形铝盒,从里面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香膏,涂在手腕处,心想,“二公主的驱蚊香膏果然好用,这一路上不仅没有蛇虫鼠蚁近身,而且这玩意儿还提神醒脑。不错!”上官睿穿过眼前的火光端详着妘念,回想着那日出发的情景:夜色中,娴王府内,妘念一身紧身黑衣,脚上一双长筒黑皮靴,语速快而稳地对面前的二十个黑衣人和玄天吩咐,“上官大人,辛苦你跟着我们!冷香,把驱蚊香膏发给大家,并告知用法!玄天你跟蕊儿留下守护娴王府,特别要保护好小浩、王子和萌萌!大家最后检查一下行军必备挎包,确保武器和生活必需品齐全!飞天,带路,我们出发!”
想到此,上官睿摇摇头,心想,“也就只有这位二公主敢冒险让一介文臣装扮成黑衣人跟着自己翻山越岭了!如此能料事如神,掌控全局,面临惊雷却心如平湖之人,倘若成了南召的皇帝,那南召定能一统华夏!可是,为什么她当众推拒了成为皇太女的机会呢!是藏拙,是真的无意于那个高位,还是另有谋算?不,应该不是另有谋算,否则这天下早已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两日后,就在大凉的魏王大肆宣扬南召二公主在西祁失踪,试图挑起南召和西祁争端的时候,妘念带着一百三十人的使团,华丽丽地出现在北漠的都城中,而且队伍里还有一辆大车,里面装的是南召给北漠的礼物。使团的速度比预定的时间快了半个月。
此时,刚到大凉京都中州的魏王,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魏一满脸不解地单膝跪地,“王爷,属下真的没查到使团从西祁进入北漠的任何消息,他们太神秘了!”
暂时借宿在魏王府的祁凛和妘惠正在花园散步。
妘惠微皱眉头,“祁大哥,难道你不觉得二姐姐有时候很奇怪吗?就像这次,怎么可能在西祁失踪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北漠呢?而且,算算行程,她们的速度有点不像正常人!”
祁凛摇头,“二公主并没什么不妥,只是行军踪迹诡谲了些,敌人没发现罢了。所以他们才想造谣说二公主失踪,欲挑起南召和西祁的争端。”
妘惠皱着脸,委屈巴巴地说,“祁大哥,你就维护二姐姐,你不会真的像传闻那般,喜欢二姐姐吧?”
祁凛见到妘惠伤心就心疼,赶紧哄,“惠儿,怎么会。我就是客观评价事实。你别相信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二公主是子陌的妻子,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相信传言认为我是祸乱礼法之人!”
妘惠抽噎着,“不,祁大哥,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担心二姐姐会妖法,勾了你的心魂!”
此时,那个会妖法的人,正在北漠的驿馆内,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姬子陌面前,跟他说着不正经的事。
“子陌哥哥,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马。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关我徒弟们的未来。你一定要帮我!”
姬子陌看了一眼妘念,表情郑重其事,可是妘念眼角分明带着狐狸样,姬子陌淡淡地说,“好,你说吧!什么事?”
妘念向姬子陌靠了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就是,咱们进城时,我发现他们几个一直盯着楼兰的美女们看。你看他们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总会有生理需求的嘛。皓月阁在北漠也开了百花楼的,那里有准备家世清白的女子,专门供给内需的。所以,我就想让你带着他们”
姬子陌微怒,一拍桌子,把妘念下了一跳,一下子弹开。
姬子陌指着拍胸口自我安慰的妘念,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好,你好的很!让自己的夫君带着徒弟去逛青楼!你是不是还想自己扮个男装一起去?妘念,这天底下能做出这样事的人,怕都找不出第二个!我今日一定好好教训你,让你涨涨记性!”
妘念赶紧双手合十,做求饶状,“夫君,我还不是怕他们憋坏了么?还有,万一他们没忍住去了什么脏地方惹上病怎么办。这些事,我作为一个女师父真的不好跟他们当面说的。要不,你就找他们说说,说说就行,让他们自己去百花楼?”
姬子陌气得直磨牙,从牙缝里发出一声低吼,“妘-念!”
妘念赶紧跳远写些,伸手做守护状,“夫君,咱们不能动手的啊!你就拿他们当自己的儿子。你想想,咱们将来有了儿子,这些事是要你去教导的!我这个做娘的,真的不好出面啊!”
姬子陌想想,确实有些道理,可是再想想,似乎哪里不对,哪有儿子跟自己年纪相仿的!
无奈,姬子陌叫来了海天,黑着脸把妘念的意思传达给了海天,让海天去带着管沐宸他们放飞自我。
而躲在角落的妘念,最后被姬子陌抓着去生儿子了!
海天扭曲着一张脸来到五人的房间,把他们师公的关怀带到了,刚要起身离开,五人齐齐伸手按住海天,试探着问,“我们师公这是什么意思?他当初是不是也这样干过?师父那么好,他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师父的事?”
海天迫于五人的眼神杀,从实招了,“哎!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都是你们师父的主意。她看到你们盯着楼兰的美女,怕你们有解决生理需求的需要,又担心你们出去乱跑万一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而且我们早到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几乎没什么事都要待在驿馆,她担心你们万一不憋坏了,这才……她现在估计正在被你们师公用家法呢!”
说完,海天仓皇而逃。
五人瞬间石化,“天啊!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师父啊!在师父的教导下,他们也是纯情少年好不好,他们也会守身如玉地等着那个对的姻缘,师父怎么能误会他们呢?!”
接下来几日,师徒几人几乎没怎么见面,因为太尴尬!尤其是周扬,一见到妘念就觉得自己背后嗖嗖冒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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