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了？有心事？”老马将纸包好的肉夹馍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到一侧敲打他那条已经坏死的腿。

“老马，跟我来这实在对不住。”林北坐到一旁将他的腿搭在自己身上熟练得按压，老马这腿本就萎缩了在加上南方的湿气他经常夜里能听到院子里的敲打声，知道是老马怕妨碍几人休息，他很自责也心疼三人，小虎子根本不习惯南方经常肚疼腹泻，萧捕头想念家乡仅剩的亲人，三人谁也不说每天陪伴在他的身侧，可他却不能装作不知。

“老爷，我老马坏了一条腿本就是拖累他人是你收留了我给了我份工让我能有尊严活着，小虎子无父无母从小顽劣，不是伴你身侧不知走上什么歧途而萧捕头呢，他女儿儿子被奸人所杀，不手刃那人他的余生也不得安宁啊。老爷你问我们可后悔，我老马反而要问你带上我们这些累赘，你可后悔？”老马说到此处声音已有些颤抖，他梗着脖子满是皱纹的已布满了泪珠，眼泪随着沟壑流下砸湿了衣衫，那双都是老茧的皲裂的双手狠狠揩去鼻涕眼泪。

“我从未后悔。”林北也有了颤声。

“我们也不曾后悔！”小虎子跟萧捕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身侧，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驱散了周边的寒气，即使小虎牙上还沾着红色的辣子，萧捕头坚毅的石头脸也露出长久以来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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