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这镇上住了许久,现下附近已无大病可治,我想着是时候换个地方行医了。不知你对此事意见如何?”
“好呀好呀,我也想换个地方玩。我们何时启程?”玭玭心想,这敢情好,不仅可以在路上游山玩水,还不用担心蓝哥哥受到镇上那些小姐的骚扰。
司空出蓝见玭玭愿意搬走,也很开心,“所幸我们东西不多,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吧。”今日一大早,有两个媒婆来提亲,请司空出蓝入坠女家,他疲懒于应付此事,况且近期确实已是无病可治,他便想要速速离开此地。
二人变卖了些物件,一人一行囊就出发了。一路上,他们游历山河,好不自在。
“好想船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玭玭坐在船头,一边说,一边向河里扔着石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司空出蓝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玭玭回头,狡黠地一笑:“我当初买这披风就知道,有一天蓝哥哥一定会披在我肩上。”
“怎讲?”
“因为我冷的时候,你总是将你的外衣披给我。可我也怕你冷,怎么办呢?我就想到送你一件披风,这样我们都能藏在里面,就谁也不冷了。”
“你还真是狡猾。”司空出蓝笑着看她。
“来,蓝哥哥,你也披上。”玭玭将披风从他的肩头递过去,他宽阔的肩膀,还有他的温度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强有力的依靠。对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来说,她与这世界建立起的联系,全是因为他。
司空出蓝接过玭玭递过的披风,紧挨着她坐着。他望着夜色中的江面,清冷的江风吹着面颊。曾几何时,他一人独自离家求学,也这样坐在船头,那时只觉天地之大,人群嘈杂皆与自己无关。他是那样孤独,那样心无所依,仿佛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如今,身边她的温度让自己觉得如此心安,是啊,好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司空出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向玭玭,不由得脸红心跳。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便开始如坐针毡。每一处与玭玭相碰触的地方都异常敏感,热得发烫。他无法再凝神思考,因为玭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化,他都感觉得那样清楚。他想向旁边挪动一下,与玭玭分开些距离,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滚滚。他二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赶忙躲进船舱里。没一会,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伴着大风抽打着江中的这条小船。
船上只有一名船夫和他二人。船本应顺流而下,次日清晨他们便可到达登岸。但现在遇到狂风骤雨,船有几次都险些被浪掀翻。
玭玭害怕极了,她用力的抱紧司空出蓝的右臂。司空出蓝则伸出左手握着她的手。
船夫也已躲进船舱,他冲他们喊着:“若船翻了,要紧紧抓住船,千万不要落入江中。”
二人点点头,都赶忙拿出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船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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