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身子僵了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开口：“王......公......公子？”

即使桃儿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因为萧玉瑛已经上了台。

“王爷，”包厢内，飞廉卫影并排站在那人身后，开口：“上台的似乎是个女子？”

“你眼拙了。”

身形魁梧的男人勾唇：“那是瑞王妃。”

他不禁想起，前些日顾灵煜来的时候，虽闯过了第二关，却在第三关被堵得哑口无言。

若是这女人拿了花灯回去，那位瑞王该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不太可能。

“好！这位公子。”山羊胡先生略一思忖，便道：“若是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

“嗯。”

“第一题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他顿了顿：“咏一物。”

咏一物？

萧玉瑛在台上踱步，轻缓且慢，随着步伐缓缓开口、掷地有声。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黄巢的诗，虽是写菊，全篇却透露出一种清冷肃杀之感。此诗一出，在座的人皆是一愣，随即掌声雷动：“好！”

萧玉瑛心里默念罪过——毕竟这首诗是她借花献佛，沾了前人的光彩。可她还是忍不住朝着包厢瞥了一眼。

包厢内的那两位也变了脸色，这诗杀意太重，纵使顾景霆身经百战，也未必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王爷，这......这女人不简单。”

顾景霆也收敛了漫不经心，看向她。方才她朝着这边瞥了两眼，即使再快，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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