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铁锥本就长大沉重,便是常人挥动,破空之声也甚是尖锐,此时在张弢真气灌注下,一锥挥出都似石破天惊般威不可挡。旁观众人只觉锥影纵横如怒海狂涛,脸上、手上被荡起的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连苏游远远站在墙角,犹自感劲风如刀扑面。
但胡不归却是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不管风浪如何迅疾,总能化险为夷,两人又斗一会,张弢已连变六七套锥法、或灵巧、或迅疾、或刚猛,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白袍青年冷汗直流,见到张弢此时锥法,方知自己刚才逼退其几步,实在是侥幸之极。但不论张弢锥法如何变化,胡不归却只是左趋右避,并不回击,张弢锥法虽然迅疾,却总是与他身子差之一线,足见这胡不归不仅是以剑术、内力闻名于世,轻功也大见佳妙。
张弢见状更是恼怒,他久攻不下,心中已经颇感焦躁,这般运使铁锥最耗费真气,他此时已渐觉收力不住,这般斗法,再过百招之后,便当气竭,再也无法控制出锥的力道,他也不再迟疑,大喝一声道:“大名鼎鼎的江南离人剑,就只会躲闪吗?”嗨的运气开声,须眉尽竖,全力挥出一锥,破军铁锥在他真气催使下竟然发出呜呜的低音,真气笼罩方圆几达两丈许。
胡不归喝彩道:“这一锥轻灵沉猛,兼而有之,实在妙极。”这一锥来势迅疾,他也不再避让,反而抽出桌腿,迎着铁锥击去。只听‘噗’的一声传出,两者兵刃相交,并未传出震耳大响,声音反而如击破革。张弢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胸口真气竟然一窒,大惊道:“这胡不归的内力竟然强横至此!”但未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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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凝运真气,胡不归已是一下又一下的向着铁锥抽去,张弢只觉对方的真气有如惊涛骇浪般从铁锥上涌来,他全力抵御下,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胡不归击出七下,他已被逼退七步。七下过后,胡不归持桌腿而立,便不再出招。张弢只觉胸口胀闷欲吐,手掌虎口也被震裂了。
张弢武功强猛,场中众人均是深知,他全力出锥之际,便是青灵子、白袍青年等人亦不敢正面强拼,但没想到却被胡不归以一条桌腿击退。这等霸悍功力委实可怖,众人被胡不归武功所摄,一时竟都说不出话来。
胡不归淡淡的道:“张堂主,还要继续比试吗?”
张弢暗暗调整内息,将胸口烦闷压下,朗声道:“胡先生武功通神,我老张远非敌手,本该知难而退,但我帮中弟子伤于南宫家这小子之手,我老张为儿郎们出头,却连胡先生的配剑也未逼出,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我大风堂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胡先生,我老张不才,愿再讨教几招,如果伤在胡先生手上,那也只怪我老张命短。”
苏游见张弢这般凶悍,也是吃了一惊,道:“这张弢明明不是胡不归对手,为什么还要再拼下去?”周半仙道:“江湖中人生死事小,胜败事大,舍身求胜的事屡屡有之,也没什么稀奇的。”
胡不归叹道:“也罢!”他抬起手中桌腿,身子忽地向前跃起,刷刷刷攻出三招。青灵子和白袍青年齐声叫道:“哀牢剑法!”胡不归此时所用剑招,正与方才攻击青灵子时完全一致,张弢哈哈笑道:“好!”这几招方才那白袍青年和胡不归都已经使过一次,他已熟知剑招去路,当下不慌不忙挥动铁锥直取中路,刺向胡不归面门。他手中铁锥远比胡不归手中桌腿要长,又知晓剑法后续变化,胡不归尚未近身,铁锥已经迅捷无比的刺向了他的面门,却见胡不归左脚忽地一旋,身子背转,躲开铁锥,右脚踏前一步,已欺入张弢身边三尺,桌腿直直刺向张弢腹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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