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北国就是北国,谁是主谁是仆那不是明摆着吗?咱们绣馆的绣师向来只听麻姑的,其余人等,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哈哈哈哈”附和者是麻姑的狗腿子古丽仙。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腌臜泼妇!老娘忍你们一早上了,中原女子怎么了?不比你们这群一身膻臭味的婆娘好一千倍!我们是主上钦点的绣师,你们有这个待遇吗?你们见过你们的主上长什么样吗?还好意思在这咋呼!”楠若终于不用再忍着,可以骂个痛快。
“你,你你这个黄毛丫头!口不择言,骂谁臭呢?我告诉你,我们麻姑是太子妃的娘家亲戚,要想收拾你们只需太子妃动动手指头,你们别太嚣张!小心你们的狗命!”
“哦?这北国小小的文绣院竟不是北国皇帝所能管辖之地?是这位麻姑的文绣院?那我和妹妹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了,还请麻姑上告主事辞去我们姐妹之职,让我们姐妹好听从麻姑使唤。”真儿看人已欺负到家门口,躲是无法再躲了,那便会她一会。
“才来第一天就想给我们下马威,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副妖女样,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法迷惑了主上,有胆量和麻姑比上一比,看看谁才是有真本事的,敢吗?”古丽仙不依不饶的发起了挑战。
“比就比!谁怕谁!就你们那什么麻姑甜姑臭姑的,统统一起上,我们姐妹俩可不是吓大的!”楠若怒目圆瞪。
“奉陪!怎么个比法?说来听听。”真儿语气一直不卑不亢。
“咱们皇太子那是出了名的挑剔,那就比比此次万寿节给皇太子准备的吉服,太子挑选上谁的,谁便胜出,如何?”古丽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倘若你们输了呢?”
“输了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我们赢了,你们两个就自己滚出文绣院!”
“好,一言为定!”
“散了散了散了,都干活吧!”古丽仙一把推开楠若嚣张的发号着施令。
下工后,楠若和真儿揉着肩膀捶着胳膊回到房间,楠若像滩烂泥一样摊在床铺上嘴里喃喃道:“看一天底样,画一天画,缠一天丝线,还不如把我塞进囚车呢,起码什么也不用干,累死姑奶奶了。”
“这才第一天就喊累,往后日子难过着呢,绣馆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有空还是想想怎么胜出吧!”
“还怎么胜出?姐姐,你没听那个臭婆娘说那个什么麻姑是太子妃的亲戚吗?那太子的吉服不得太子妃过目啊?真后悔答应她们比什么刺绣?早知道和她们在那打一架分出个胜负也算体面,赢就赢,输就输呗!”
“傻妹妹,你当真以为打一架就行了,她们是想赶我们走,还看不明白吗?既答应比试,那就好好准备吧!你累了就先睡,我再查点书籍什么的,总要做点功课才行。”
“那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姐姐,我实在太困了,我得做梦和我的秉文哥哥说话了·····”楠若话还没说完就哈欠连天的睡去了。
一觉睡起已到了工时,真儿拉着睡眼惺忪的楠若赶去绣馆,路经洗衣局时被一疯癫女子撞了个满怀,只见后面两个奴仆在追,吓得真儿一哆嗦。
那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伤痕,一瘸一拐,哭喊着:“军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不敢了!”
摔倒后又开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看,这么多男人喜欢我!他们排着队喜欢我!哈哈哈哈,我漂亮吗?我是不是很美?”
“啪啪”奴仆追上后两个巴掌扇的那女子嘴角鲜血直流,嘴里骂骂咧咧,连拖带拽的将她拉回到洗衣局,随后便传出一声声的惨叫,那声音听的真儿和楠若心颤,便快步离开了,洗衣局是地狱,那里的女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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