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说：“陈医生，我这次来打扰您，不是为陈县长的事，我来是想了解有关红莲的事。”

“红莲？”老人抬起头茫然四顾：“她，她都入土为安了，留下了我这个老不死的，她还会有什么事？”

“今天我到了李师傅家里，刘婶告诉我说，李师傅去世前专门找翠莲谈了一个多小时，翠莲回来跟您老说了这件事吗？”

“翠莲，红莲，红莲，翠莲，我一辈子积德行善，可红莲、翠莲都这么命苦，老天爷，公道何在啊！”老人双手捧着脸，竟嚎啕大哭起来。

老中医是方圆几十里的知名人物。赵军也早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他们的家事。红莲两岁时她的娘就去世了。是老中医一把尿一把屎地带大了两个女儿。老中医生怕继母对两个女儿不好，竟一直不敢再娶，这种父女亲情是一般男人难以做到的。现在不到半年之内，女儿红莲和翠莲的丈夫陈越都惨遭横祸，这种打击也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他的拜访触动了老人的悲情，赵军感到惴惴不安。从老人的反映来看，赵军判断陈翠莲很可能没有把李师傅跟她的谈话告诉自己年迈的父亲，这就更加使人怀疑这场谈话的神秘性和敏感性。赵军判断，很可能李师傅临终前出于良心的自责，把这场车祸的真相告诉了陈翠莲，所以，这个谈话的内容是必须要掌握的，看来，老中医并不了解这次谈话的内容，只好直接去找陈翠莲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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