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青莲轻启朱唇，将一片水雾吹散，还剩下了四片雾气飘在她身前。

“我那四个妹妹，分别叫做赤绯、杏黄、云界和墨玉。进入洪荒之后，我们便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你若想找到剩下四句诗，只需要直接去找她们就可以了，她们自然会告诉你的。”

“天各一方……”倾尘沉吟片刻，云影扇打开又合拢。“我曾在西昆仑的群玉山中，见过素色云界旗。而墨玉烟涛旗，应该在血海冥河老祖手里，他曾使用这件法宝与祝融、玄冥斗过一场。另外两个呢？”

“这可就难说了。”青莲将玉指划过，凝结的雾气渐渐消散，又在雨帘旁重新汇聚成形。“她们可不像我一样，住在这须弥山里，就不想再走了。”

“也就是说，还是需要一个个去找对吧。”倾尘抬头看着天空，目光似乎要穿过这重重的迷雾。“需要按照顺序来吗？”

“这倒不用。”

青莲见他如此，随即伸手拨开了迷雾。天空中一片杳冥，无星无月，也没有太阳和云彩。

若是天空晴朗，白昼可见太阳，黑夜能赏星月。倘使云雾遮蔽了天空，那也隐约能看见浓云。可是在这里见到的，却什么都没有，并不像是夜色，反而像是三界之外的混沌鸿蒙。

“只要你见到了她们中的一位，她们就会告诉你下一句诗。”

倾尘看向了青莲：“不如你全都告诉我好了。我也省些事情。”

“你还是别想着这个了。”青莲素手一挥，迷雾再度笼罩了天空。“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也不知道要告诉你们的诗句是什么。我那另外四个妹妹，自然亦是如此。”

倾尘闻言，默然不语。

青莲见他如此，便道：“你要问的也问完了。不如，让我也问几句？”

“你说。”倾尘淡淡地答道。

“我给你看的那些东西，你告诉明轩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说？”

“没有这个必要。”

“真的没必要吗？”青莲轻笑一声。“还是说，你怕她知道了那些，就会离你而去？”

“要去要留，是她的选择。”倾尘用肯定的语气缓缓说道。“我亦无权干涉。”

“是这样吗？”

青莲正色道。

“敢与我打个赌吗？”

“什么赌？”

青莲伸手虚托，掌心有一朵莲花开放，莲台上是一颗明亮的珍珠。

“我给你看的东西，以及刚才我们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然后呢？”倾尘将云影扇收了起来。

“你把这颗珠子给她，然后看她作何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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