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简兰也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这一路来,你都打听好几次了,你如此执着地找铸剑师究竟是为何?”
“保密。”霍函嘿嘿一笑。
“又保密……”简兰作势又要继续叠纸鹤。
茶摊老板笑道:“有的有的。就在我们小镇的北边,有着一位铸剑师。名气颇为不弱,这附近的武学宗门啊,大都找他铸剑。不然我们这边陲小镇离中原这般遥远,也不会如此太平了,全靠这些武学宗门镇着呐!”
霍函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却不知这铸剑师是否有着什么忌讳?我听闻但凡大师,总是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忌讳,若是我就这般没头没脑地撞了上去,只怕适得其反。”
茶摊老板连连摆手:“都是手艺人,哪来这许多忌讳。你只要拿得起钱,他就能给你剑。”
霍函心下稍宽,一边哄着简兰收了符鹤,一边草草地在茶摊吃了些东西,便拉着简兰往镇北走去。
一路问询,终于找到了地方,可到了之后,霍函却不免有些失望。
剑铺的面积颇大,想来没少被那些武学宗门供养,剑铺的名字取得也颇为骇人,叫做“三界剑庐”。可等真的进去了以后,霍函却发现这里陈列着的不过都是一些凡剑,品相虽然远远高出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凡剑,放到武学宗门之中也当得上上品,但若是作为晁笙的佩剑的话,霍函又总觉得欠缺了一些。说白了,就是霍函觉得这些剑配不上晁笙。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眼下的剑铺确实已经是霍函见过最好的了,他又怕错过了这家剑铺,之后的剑会更差。因此左右思量,他还是将剑铺的老板兼铸剑师叫了过来。
铸剑师长得很是矮小,但身上隆起的肌肉非常惊人,一看就是长期铸剑锻炼出来的。
铸剑师抬头撇了一眼霍函,没等霍函开口,便抢先一步说道:“你们走吧。”
霍函不解,那茶摊老板不是说这铸剑师并无什么忌讳或是古怪的脾气么?
“为何?”霍函问。
铸剑师答:“因为我这里的剑很贵。”
霍函顿时就有些不爽:“怎么?你看小爷像是付不起钱的人么?”
铸剑师答:“我知道你付得起。不过你们都是修仙之人,我这里的剑你们怕是看不上眼。既如此,又何必花大价钱,买一柄自己并不满意的剑呢?”
此话一出,霍函顿时对这矮小的铸剑师心生好感。
“大师多虑了,你这里的剑虽然都是凡剑,但也算得上是凡剑中的极品了。大师只需将你这店中最好的剑卖予我便好。”眼前的铸剑师只能锻造凡剑,并非是因为受铸剑技艺所限,而是因为他自身没有法力,所以才无法锻造仙剑,若单论铸剑技艺的话,眼前这人倒也担得起“大师”二字,是以霍函还是打从心里尊敬的。
铸剑师见霍函坚持,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院后取出了一把剑,递到了霍函的手上。
霍函仔细地打量着这把剑,发现剑形与寻常剑身修长的剑不同,乃是一柄巨剑的样子,拿着不沉,但是自身法力却隐隐有着被吸取而去的趋势。
铸剑师叹道:“这是我打造的剑中,最接近仙剑的一把,名为剑庐。寻常之剑,乃是剑气外放而伤敌,但此剑可收归剑气于剑身之内,剑身,即剑气。不过此剑目前灵性还不够,依然是凡剑一把。若是有人愿意血祭,或许……罢了……”
霍函大喜,问道:“此剑如何卖。”
铸剑师伸出一个手掌:“五万两黄金。此剑乃我毕生心血,少五万两黄金,不卖!”
霍函长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语。
矮小的铸剑师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那鬼东西又来了,我这里的宝剑,除了这柄剑庐,无一能挡得住它,既然剑庐如今得遇有缘之人,那我也能瞑目了。这剑送给你了,至于血祭,便用我自己的血来完成吧!”
铸剑师话音方落,便有一柄细长的纸刀突然出现在铸剑师的头颅上方,而后竖劈而下,将铸剑师整个人劈成了两半!而铸剑师的鲜血,则溅满了剑庐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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