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巡视的师兄愿意接引小弟的么?我奉师命下山除祟,不料身受重伤,无力开启法阵,还请师兄助我。”晁笙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
然而除了几声怪鸟的啸叫,并没有人应答。
晁笙想了想,索性换了一种问法,恭敬地向着蜀山行了一礼:“在下乃茅山门下弟子,我的朋友重伤垂死,还请蜀山的前辈高人出手施救,在下感激不尽!”
可仍旧无人应答。
“偌大的一个宗门,怎的连一个巡逻的弟子都没有……”晁笙皱起了眉,“难不成蜀山也出事了?”
无奈的晁笙在原地稍事调整了一下,只得勒紧了绑在月洛身上的藤蔓,打算一鼓作气爬上去了。
这时,一个犹如猴子一般灵活的人,背着一捆柴,腰间别着一把砍刀,飞速从山上蹿了下来,嘴里还哼着歌:
春赏杜鹃花弄蝴,
夏沐九天落飞瀑,
秋拾红叶漫山舞,
冬看冰雪戏朝露。
多情苦,痴情苦,
竟无人解知心苦。
薪难负,心难负,
真个此心终难负……
来人唱着歌,掠至晁笙身前,却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作樵夫打扮。大汉故作了一番姿态,自来熟地拍了拍晁笙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月洛,这才摇头晃脑地说:“小兄弟,你这背上的一片痴心,可比我这背上的一捆柴火重了许多呀。这道有五术,他人专修仙与医,我自独习命、相、卜。小兄弟,我勘破天在此奉劝你一句,放下吧。你福德宫发黑,再往上,怕是会有血光之灾啊。”
晁笙被这莫名其妙的大汉说了一堆晦气的话,且此行事关月洛性命,心里自是极为不爽,当下不由还口道:“说到相术,在下不才,也略懂一二,阁下鼻梁起节,额头低陷,下停凹凸不平,又是先天的扫把眉,这一生都主血光之灾,我看需要小心的,是阁下才对。”
说完,晁笙冷哼一声,找了一棵还算粗壮的树,背着月洛攀爬而去,任由那名叫勘破天的大汉在身后气急败坏地跳脚。
“你这小兔崽子,不识好歹!道爷我好心替你看相指路,还分文不取,你不跪谢也就算了,竟然还咒我!真是气煞我也,你、你这小兔崽子才一辈子都主血光之灾!哎哟——”
勘破天正自手舞足蹈地骂着,结果一不小心,甩手打在了砍柴刀的刀把之上,砍刀顿时便将他的大腿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直将云端之上的彩虹都震得虚幻了一些。
“你这小兔崽子,属乌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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