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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梦里梦外身是客

南宫夜无眠疾跑向会客大堂,听到里面传了来娘亲的声音,语气十分高兴,偶尔还有笑声。心想定是娘亲十分喜欢霜华姑娘,不然若是只谈公事,娘亲又怎会如此。可若是谈私事,那定是关于我,但未曾听到霜华姑娘的声音,是不喜还是羞怯。霜华姑娘帮北阁伯伯处理事务也是好手,肯定不会在此种场面露出羞怯之状,碍于言语的,可情景真是如此,那霜华姐定是不喜,况且北阁家也久久不同意婚事。可笑可笑!果然是我一往情深吗?

南宫夜无眠不敢进大堂,也不知道以何种样子进大堂。一想到朝思暮想的霜华姑娘就在几步之前,可自己如今又能说些什么呢?心烦意乱、举步难前、欲离不舍、好不自在。

南宫夜无眠靠在墙壁上,呆看着大堂正对着石门,这石门便是霜华进来的石门,走时她也是要从这边过去的。

就在南宫夜无眠胡乱想时,北阁赵霜华终于说话了,南宫夜无眠猛地来劲了,伸着耳朵,贴着墙壁,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耳朵上,

“南宫夫人!晚辈这次前来主要是与夫人商议四族大会北阁南宫两族联盟之事。至于我……至于晚辈和令郎的婚事,晚辈也做不得主,全听父母之言。”

“丫头!这种事我定是知道的,我家那丫头和那西门小子的婚事也是如此,但我家那丫头是真心喜欢百里往的。所以我也想知道你对眠儿是怎么样的,可得心否?”

听到这里,南宫夜无眠紧张起来,绷紧身子,连汗毛差点都能立起了。可此时北阁赵霜华却没有回复,这段安静期,吊胃口吊得南宫夜无眠差点断了气。

“丫头!怎么了?”

“呃!……啊!南宫夫人,晚辈不知。晚辈此次前来,只是一心议论联盟之事,未曾想过婚嫁之事。望夫人见谅,莫要再问。”

“是……是这样啊!那好吧!”夜柔听完有些泄气,但还知有正事要办,便再说道:“南宫家与北阁家的联盟之事,是我相公与令尊共同商议定下的,我们南宫家上下定会遵从。至于此次大会魔城的兵力布置,要等家主回红花香榭,与我和众位长老协商后方可定下。”

“晚辈知道了。家父临行曾嘱咐我,要我告知南宫家主,此次行动机密万分,为了行动成功,莫将风声透露与西门家。”

“丫头放心。”

“即是如此,晚辈在此也无事,那就不多打扰了,祝夫人身体安康。”

“唉!这就要走啦?那个,眠儿今日刚回红花香榭,丫头你稍等片刻,我去唤人喊来与你见上一面。”

北阁赵霜华立马慌了,脸颊有些红烫,但又不可失态,装作镇静道:“夫人不必了,小女子回去还有要事,不可……不可耽误。”

下人从大堂后门急速奔去夜无眠的居所,夜柔用尽方法想要留住北阁赵霜华,可北阁赵霜华急于要走,终是留不住。

北阁赵霜华转身向大堂外走去,刚出大堂到了院子里便急忙定助身形,侧过头看去,双眼立马惊住了,本来就明亮的眼珠更加好看了。

靠在墙壁上的南宫夜无眠吓得心一缩,眼睛有些胆怯,后敛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北阁赵霜华的眼睛。

北阁赵霜华不知如何是好,想要上前,又与前语自相矛盾,可若是径直离开,心上人就在眼前,殊难自舍。经过一番内心搏斗后,还是侧过了头。这一幕把南宫夜无眠弄怕了,顾不得许多,慌忙急奔上前。

“赵……赵……赵姑娘!可否能让小生送……送你一程路?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北阁赵霜华没有说话,却点头示意了,嘴角上扬得下不来了。

南宫夜无眠陪着北阁赵霜华出了南宫府邸,又向门房要了个灯笼,为心仪之人照着前路。

二人走了一段路,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只有灯光最为耀眼。

“霜华姐,今日怎的想起来我家做客?”南宫夜无眠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其实也是不知说何为好。

“怎了?我来红花香榭不好吗?”

“好好好!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很意外今日你会来。”

北阁赵霜华浅笑一声,看着南宫夜无眠手中抖动的灯笼道:“南宫公子!为何如此慌张?若是把手中灯火摇熄灭了,那前路就一片漆黑了。”

南宫夜无眠闻言觉得失态了,立马双手紧抓住系着灯笼的木棍。

“我知道今日是公子的生辰,但今日前来却实属巧合。让公子意外,请见谅。”

南宫夜无眠听不出意思,心里还是怕她不喜欢自己,终是不自信耽误了事。

“不妨事的。”

北阁赵霜华并不喜欢仅仅这四个字的回复,借着灯光看到南宫夜无眠身上的红衣,很是好看,贵而不庸。

“公子,你这一身红衣当真是好看。”

“真的?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我娘手艺可好了,霜华姐若是喜欢,我可以让娘亲再做一件送与你,可好?”

这句话还是蛮好听的,北阁赵霜华的心里这样认为,但还是先有礼地拒绝一番。

“哦!差点忘了。”

“何事?”

南宫夜无眠从贴身衣物处拿出一小盒,递给了北阁赵霜华。北阁赵霜华接过很是疑惑,看了看小盒,又看了看南宫夜无眠。

“公子!这是何物,为何与我?”

“霜华姐你先打开看看。”

北阁赵霜华打开一看,是一簪子。金子为簪身,碧玉为点睛,雕工天成,无瑕无疵,一看就十分昂贵。

北阁赵霜华有些欢喜难控,急忙问道:“这么好看的簪子,为何要送于我?”

若是南宫夜无眠情场老手,花间常客,定会回答一句“簪虽美,不及君。”。如果是那样的话,故事就不同了,可哪里知道,他偏偏说了下面这一大段话。

“吾在人间闲度几月,也无事可为。为消时光,便常在街坊游荡。不知是哪日,见这簪子很是好看,便买了下来。娘亲不喜这金玉之物,不寐年纪尚幼戴不得,只好一直存放在这木盒之中。今日兴起,取出一看,恰霜华姐来访,于是就有相送之意,愿受之,圆我意。”

这一番话听得有些北阁赵霜华有些迷,但还是喜欢,拿出簪子,贴在胸口,点头示意愿意接受。她高兴,他自然高兴,忙地又来了一句:“霜华姐!日后想要何物,可与我说,我定当寻来。”

心上人若是突然对自己有好感,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对女子来说更是加倍如此。

“公子!不必了。”

“唉,霜华姐你不必每次都叫我公子,你与我同辈,唤我无眠即可。”

“也可,但我也不喜欢你叫我霜华姐,虽然我比你大了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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