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百鬼朝圣!
这万甫刍多了不得的人,遇到这那冰冷的剑气和冰冷的刀刃,顿时也是浑身血凉!
的的确确就是招幽剑!
不论杀了多少人,舔了多少血,剑身上不会留下一丝血迹和血温。
被这剑围绕着,仿佛再一次走进了鬼门关一般,到处都是阴森的白鬼骷髅围着你鬼哭狼嚎。
招幽剑很朴实,没有铭文,花纹诡异;银色剑身,白色的剑柄,黑色的鞘,剑总长一尺八,剑宽半寸,比一般的剑规格要小。
“是你?”万甫刍深呼吸一口气,将黄泉收回半寸,那语气仿佛在和老朋友叙旧。
“是我。”
“上次见你是五年前,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语气倒是柔和,万甫刍握着黄泉剑往阎子淮挥去,手中动作狠呐,不叫手下留情。
阎子淮眉头一扬,往后一躲,竟然差点被黄泉剑的剑气伤到。招幽剑从万甫刍脖上回她手上中,从万甫刍脖子上平滑而过,万甫刍脖子上一道鲜血四溅开来。
“你猜猜,有人花一百两请我,我为什么要答应?”阎子淮灵巧出剑。
万甫刍捂着出血的伤口,举起黄泉横挡一剑。不过脖子伤口划得很大,失血很多,他那一挡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一圈白色的剑气和一道金黄色的剑气装在一起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去把太子杀了,我当了皇帝之后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听听这话,万甫刍就该遭千刀万剐!
“五年前就是因为我上了你的当,才让你大闹地府,赔了十二忘川禁器,赔了我的黄泉剑。”
招幽剑轻轻巧巧,在阎子淮手机翻着花,千变万化,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白色的风。气温冷下来,鲜血沾湿的衣服,仿佛要被这气温给冻住。
万甫刍派来的那些黑衣人全都倒在了血泊里,就像万甫刍杀了太子的人那样,南廷门是彻底变成了屠宰场。
“黄泉剑跟着我好的很啊。”
黄泉剑一直在颤抖,发着清越又悲哀的剑吟。听这声音,阎子淮一愣神便无暇顾及向她刺来的黄泉剑,噗地一声,黄泉剑无眼,正中阎子淮的胸口!
一袭白衣殷红。
阎子淮忍痛啐骂:“老狗!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让黄泉剑肯听你话?”
万甫刍笑而不答。
阎子淮勃然大怒,她知道了,万甫刍定是对黄泉剑用了缚灵禁术,往黄泉剑里注入了一个恶灵,让黄泉剑变得极度嗜血,残暴疯狂。
黄泉剑择主而利,若不是缚灵禁术,黄泉剑根本不会为万甫刍杀人,她根本就是一把废铁。
这下阎子淮是真的发怒了,她竖起招幽,口里细细念着一串诡异的咒语,天刚染上一点点霞光就瞬间被乌云笼罩。
万甫刍往上空看去。
狂风大卷,连尸体和地面的瓦砖都被掀起。
两个呼吸,阎子淮身后便聚集了重重黑影,他们漂浮在半空中,戴着兜帽,穿着下摆缥缈的黑袍,每一双白骨一样的手上都握着一把铁剑。
地上因为他们的来到开始结冰。
鬼兵!
招幽剑咒起,鬼兵来索命!
万甫刍开始狂笑,将黄泉在往阎子淮血肉里钻进几寸。终究要死,那也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吧!
随着黄泉剑分割着血肉,她痛得大声惨叫,一团巨大的白光从招幽剑里冲出,笼罩了整个南廷门……
天是七更天了,被吓晕了的太子醒了过来。左是血染士兵铠甲,右是冰霜冻了黑衣,南廷门前只剩下太子一个活人,浑身是血,手脚僵硬,如同死人一样坐在死人堆里。
阎子淮和那些鬼兵消失,满地狼藉,血流成河,所有的尸体从半空中坠下砸在破碎的地砖上。
万甫刍的头颅已经没了。
他的尸体倒在地上。
一只乌鸦飞来,停在血尸上,凄厉地叫着。
那些来上早朝的文武大臣被这壮观场景吓得慌忙逃离。
前一天还安然无事的南廷门今一早就被鲜血染成地狱,太子一身血衣,死人一样立在南廷门前的尸堆上,手里握着一把断剑,一大群乌鸦飞下来。
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吓一跳。
南廷门兵变,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都说在南廷门的时候,太子和早就埋伏好的士兵与万甫刍还有万甫刍的雇佣兵展开了一场恶斗。
万甫刍这次是真的死了。
太子揭露了万甫刍的阴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万甫刍也为他的野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南廷门之变过后,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国公府的人上上下下全部诛杀,万甫刍的女儿万霖万贵妃悬梁自尽,其子十皇子含泪投井。
除掉了为政不仁的万甫刍,保住了皇上的性命,太子的忠心和孝心被大街小巷传颂。
皇宫后院一处枯井,人们在里面发现一具宫女的尸体,曾是皇后身边的一名叫做荽芜的侍女,是绵北定司府袁秣马袁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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