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问话似乎叫醒了陷入沉思的王体乾。他微微抬起头,声音平淡的说道:“皇帝调那个姓曹的回来,不是接司礼监,就是要。。。。。。接东厂。”
“哼!”魏忠贤冷哼了一声,“那个小曹和杂家我有仇,八成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么看来,朱由检是不想尊先皇的遗命了。”魏忠贤说着,一双眼睛冷冷的扫视着屋中的三个人。
听到魏忠贤的话那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停了一会魏忠贤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路,破了不少人的家,也要了不少人的命。有无数人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之所以到现在我们还能优哉游哉的活着,就是因为手里还有权。可如果手中的这些权没了,呵呵,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明白,等着我们将会是什么。”
水榭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半晌田尔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东林党的惨叫,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耳边。他轻轻的晃了晃头,脸色刷白地说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魏忠贤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一双眼睛似乎散发着冷光:“既然没了权就会没命,那就要想方设法的保住我们手中的权利。”
田尔耕吞了口口水说道:“那要是皇帝。。。。。。”
“哼哼。”魏忠贤冷笑了几声,“想个办法,让他听我们的。”
“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宫中的太监,侍卫都是我们的人。他要是不听话。。。。。。就。。。。。。”魏忠贤说着一只手慢慢的攥成拳头,一双眼睛则紧紧地盯着手握宫廷禁卫大权的田尔耕。
田尔耕下意识的低着头,一滴滴冷汗开始不停的冒了出来。
看着田尔耕竟然吓得不敢抬头,魏忠贤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另外一侧的兵部尚书崔呈秀。崔呈秀同样脸色煞白,眼睛低垂着不敢接触魏忠贤的视线。
“崔大人。你觉得呢?”魏忠贤缓缓的问到。
崔呈秀的身体微微一抖,最终还是慢慢的抬起头,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事关重大,万一。。。。。。万一,外有义兵,我们必死无疑。”
崔呈秀的话让宽大的水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魏忠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自是知道如此做必会万分凶险。我又何尝想走到那一步。”
“千岁。。。。。。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崔呈秀看着魏忠贤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田尔耕掏出丝帕,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汗水,“是啊,是啊,崔大人说得有理。一定有其他的办法。。。。。。一定会有。。。。。。”忽然,他眼珠一转说道:“千岁,我倒有个主意。。。。。。”
魏忠贤撇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
“是。千岁,新皇英年继位,正是年轻气盛之时,我们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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