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离开后，寂静的书房内又只剩了两个，气氛却是十分尴尬。沉默半晌，风沅宸局促地摸了摸鼻子，终于决定还是先开口，却立刻被无情打断，“躲了我这么些天，今天怎么不跑了？”

风沅宸嘿嘿笑了两声，“听说您的左影查出了些好东西，我当然要回府看看。她查出什么了？”

“明知故问。”男子瞪了他一眼，不甚凌厉，气氛却是立刻融洽起来，“有了牡丹这个筹码，我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不过，近来他们异动频繁，那件事须得尽快解决才是。”

风沅宸偷偷瞥着男子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忙点头道，“我明白。”

男子却好似看穿他的心思，冷冷哼了一声，“岔开的话题说完，有心思跟我说正事了吧。为什么要带那个女人回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差点死了啊。”

最后那句话已经是几近失控的怒吼。见惯了他平日肃冷的神情，风沅宸一时竟无法反应。半晌才压着心底那一股暖意，温声道，“好玩罢了。放心，这次我不会轻易上当了，如果她真是二皇兄派来的，我会亲手杀了她。”

似乎是对自己的过激反应感到窘迫，男子也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此便好。我不信她的出现会是巧合，可若你一定要证实，一个月后便会有答案。若她是细作，于那件事倒也是有大益处。”

“您想利用她……”

“没错。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又故技重施，不过我倒希望，那个慕容烟真是他的人。”

男子勾唇轻笑，却没发现，风沅宸一瞬间的迟疑，一瞬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缘由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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