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霸天抖了抖自己灰色的衣服，系上腰带，然后将一顶半寸高的方形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这是东郡府奴仆们的标准制服。接着牛霸天将被他打晕的奴仆拖到一处角落，然后端起一个盛曼早餐的盘子走了出去。

盘子里装了一杯新鲜的热牛奶，杯子是北郡寒堡的冰玻璃做成的。热牛奶的旁边是两个放在盘子的夹着北郡特产的冰奶酪的鸽子饼，冰奶酪的存储极为苛刻，需要一名一星术士持续使用法力输入地精们特殊制作的冰箱里。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蛋，牛霸天似乎在卡其拉分部的一本书里看到过，这是某种一级危险种产的蛋。

海皮亚商行果然不简单，这样奢侈的生活，他牛霸天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想过，曾经，他以为天天吃东海金枪鱼干便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了。

“干什么？”红楼口的一名护卫低声问道，这名护卫穿着一身秘银铠甲，身着一件红色披风，左胸口的三星女武神之剑表明他是至少是一名三星骑士，他的身后立着同样穿着的四名护卫，牛霸天从他们胸前的纹章看了出来，全都是能力者。

“大人，给艾尔小姐送早餐，”牛霸天恭敬说道。

护卫绕着牛霸天走了半圈，然后问道：“昨天送早餐的可不是你？”

“啊，老王给少爷的贵客送早餐去了，所以就由我来给艾尔小姐送早餐，”牛霸天解释道，老王是牛霸天打晕那名奴仆的名字。

护卫似乎相信了牛霸天的话，挥了挥手，示意牛霸天进去。如同牛霸天进入守护府一样，一名护卫跟在牛霸天身后一米处，不过，和塌鼻子护卫不一样，这是一名能力者，牛霸天用余光瞥见，一把战神长刀下纹着一颗黄色金星。

红楼的一层是一座会客大厅，会客大厅铺着一层红色的花边毯子，左右两旁是两座向上延伸的木制梯子，扶手不知是纯金打造还是上面镀了一层，看上去熠熠生辉。红楼二层似乎也是会客厅，不过比一层小了许多，多了一些书柜，书柜里摆满了一些看上去年代比较久远的古书，其中还有一些能力者方面的书籍。

红楼三层与四层分别是茶室和修炼室，每一层都有一名能力者护卫，牛霸天只能在踏上楼道的时候匆匆瞥一眼，而不能看到驻足观察里面的详细情况。

第五层，这里有一个楼道，楼道旁边是一排暗红色木门。暗红色的木门没有完全关闭，留出一道缝隙，牛霸天低着头，但还是能感觉到里面这里的喜庆气息。跟着牛霸天上来的一星战士护卫立在楼梯口，暗红色木门处则立着两名穿着花边裙的侍女，而在楼道最里边，牛霸天似乎感觉到哪里隐藏着什么。

一名侍女拉开暗红色的门，里面是一个更大的房间，和一层的会客大厅相比都不遑多让，房间里有木制的桌椅，还有三江郡产的立式花瓶，还有许多牛霸天叫不出名字也从未见过的其他东西，比如墙壁上挂着的一对巨大牛角。

而在房间最里面，还有一扇暗红色拉式门。

侍女将牛霸天引了进去，在暗红色拉式门门口，侍女低声问了一句：“艾尔小姐，早餐来了。”

“嗯，”一个牛霸天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梦似幻，仿佛一切就在昨天，“我也有些饿了，端进来吧，春草。”

“给我吧，”侍女春草轻轻将暗红色拉式门拉开，从牛霸天手里接过东西，端了进去。

“艾尔小姐，这是厨房才做的鸽子饼，还有新泡的牛奶，”牛霸天在门口轻声说道，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背影。

“如果小姐不喜欢，可以吩咐厨房换，听说厨房早上才送来几件新鲜的东海金枪鱼，”牛霸天对着艾尔的背影说道，努力想要引起艾尔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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