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明白她的*,但刚才所说之话还在耳边,岂能出尔反尔?他看了下手表,坦诚相告,“我们担心南下的人多,早晨来就买好了票,只有一个小时要上车了,老乡在车站等我哩!”
舒银花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这么急,没匀一点时间陪我?饱汉不知饿人饥,你没情无义,丝毫不留恋我!”
“我心里有你,一个人孤单单在外面,怎么不想呢,可我没有办法呀……”牛成被舒银花的浓情厚爱感化,情不自禁地搂紧她,两人全身心地激情拥抱。
别时容易见时难,舒银花泪雨滂沱,“我们本来认识得晚,更应该倍加珍惜,我不想同你分开一天,懂吧?”
楼梯口传来“嘎哒嘎哒”的脚步声,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宝贝,我知道你的心,后会有期的。”
“记住我,你要尽快回来的!”舒银花的声音颤抖起来。
“嗯,来了我就找你。”牛成愁情满怀地松开她。
两个人交换了眼神,舒银花见没有了机会,含泪表白,“我送你去车站?”
“千里送客必有一别,那样更难舍难分的。”牛成扫了眼房间,背起旅行包艰难地与她告别。
火车站候车室里,人头攒动,整个大厅照例挤得仅可容足,坐位上的暗自庆幸,蹲着的垂头丧气,站着的引颈观望,连卫生间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平静的场面躁动起来,人们纷纷立起身子,自觉地排成一条条长队,验票上车的时间到了。
一位中年男子钻出列队,来到尾后左顾右盼,坐立不安。牛成满头大汗跑步进来,摇手招呼:“胖哥,胖哥我来啦!”
胖哥其实不很胖,一米七的个头,皮肤不白也不算黑,三行早生的爱因斯坦式抬头纹,或许为不良习惯形成,却更显男人的成熟魅力。见牛成走近,他怏怏不乐地说:“我以为你不去广州了,干吗这时候才来?”
“约会嘛。”牛成做了个菩萨相,嘻笑道:“早着呢,还有二十分钟。”
“还早,都开始进站啦!”胖哥扭头望去,两道闸门已开启,拥挤的人像泄洪闸口的水哗哗地卷了过去。牛成本是依赖着胖哥出门谋生,现在成了累赘反让人家费神*心,沉默中就有了歉意,无话找话地说:“你不是讲昨晚打牌熬夜了吗,这大半天应该补足睡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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