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老公正忙着绘图纸,以后有空了再聊吧,拜拜!”舒银花收了线。唐魁走套间阴阳怪气地问:“你同她絮絮叨叨讲些什么,干吗要把自己说成五十岁呢?”
舒银花如同食了一只半死半活的苍蝇,喉管堵得直发痒,“那是工作方法,对工人家属关爱一点,体贴一点才能够笼络人心,留得住人嘛!”
唐魁很快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借题发挥,冷嘲热讽,“你是担心他老婆知道你和牛成年龄相近起疑心,做贼心虚,故意虚晃一枪?”
舒银花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眨眼被唐魁刻薄的话挤走,内心那点勾当被当场戳穿。她一脸怒气取而代之,“唱歌不行,跳舞不行,同人家的老婆说几句话也不行,我就不是人?没有一点自由权?你要管我,不是不要你管,只要你有这个功夫,仰着由你扑着随你,没有这个本事就要有自知之明!就要宽宏大度!动不动捕风捉影,疑神疑鬼,搞得鸡犬不宁,你想怎么着,还过不过日子?!”
唐魁只问了一句,舒银花河东狮吼,一口气呵斥了几分钟,要是换作别人早已几耳光搧过去,掴得她鼻青脸肿,哭爹叫娘。但唐魁逆来顺受,习已成常,陷入绝境的他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家丑不可外扬,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斩不断理还乱,怎么梳理得清楚,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吃亏是福,能忍则安,唐魁见舒银花换了衣服,也就心平气和地问:“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我去买卫生巾!”舒银花把眼珠子撇到一边,再也不接他的目光。
“不舒服早点回来。”唐魁自知理亏,小心翼翼陪着不是。
舒银花乜了一眼,难得理他,“咣”的一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揣着满肚子气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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